裴承赫煞有介事道:“你看,这只地上的孔雀眼巴巴望着树上的孔雀,和咱俩明显就不像。要我说,树上这只像你,地上这只像我。”
他这个理解方式,完全和乔芝的思路是不同的。她解释道:“世子,是因为白孔雀站着好看些,所以树上这只是白孔雀。那日白孔雀不是对我开屏了,我说像你么?所以才把树上那只给你。”
裴承赫点点头,望着花样,总觉得树上那只孔雀高傲又冷漠,让地上那只孤孤单单的,不是个好孔雀。
不过既然乔芝定下树上那只给他,那就如此定下了不改了。
约莫一刻钟后,晚膳摆好了桌。都是些裴承赫爱吃的菜。乔芝还命人上了一壶酒。
两人落座后,乔芝解释道:“今天是世子上任第一日,咱们简单庆贺一番。”然后拿了酒盅给裴承赫斟了一盅酒,又给自己也斟了一盅。
裴承赫心道还好自己方才在酒楼没吃多少也没喝多少。不然现在吃不下又喝不下,岂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芝芝了。
两人喝酒吃菜,乔芝以为裴承赫先前在外面吃过了,会简单吃两口就罢,不过见他又没少动筷,好奇道:“世子,我听燕来说你同副将吃过一回了,若是吃不下,可别勉强。吃多了积了食就不好了。”
“放心。”裴承赫给乔芝盛了一碗鸡汤送到她面前,“我刚那一顿没怎么吃。”
那就行。乔芝放下心来。
裴承赫又问:“今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只要他问起来,乔芝就不会瞒他,于是将今日二婶娘不满意四姑娘嫁妆的事一一讲给裴承赫听。
裴承赫嗤笑一声道:“钱氏向来如此,心里防备过了头,以为谁都要害她。也不想想,谁有工夫冒着管家不周的名头去克扣她那点嫁女钱。”
乔芝点点头,同意裴承赫这个道理。
管家本来就是哪怕里子做不好,面子也要做好的事。克扣出嫁女嫁妆这么明显的事,只要不是太傻的人都不会去做。
她也问到:“世子今日如何?可还顺利?”
问到他的事,裴承赫自然不能让乔芝担心他,玩笑道:“陛下亲自派遣的,自然是没人敢不给面子。尤其我还露了一手,无人不服气。军中慕强,以后管人应当能顺顺当当的。”
乔芝边听边笑,裴承赫的本事自然没人能说一句不好,他除了爱憎分明有些傲气,为人还是较为豁达的,常能招同性人追随。
所以裴承赫说这种自夸的话并不令人讨厌。
裴承赫一边夸乔芝点的菜好吃,一边又说道:“往后能学兵法了,终于有正事做。好事啊!”
从前一个人时,闲散自在还不觉得有什么。成了亲后觉得乔芝样样都好,裴承赫就觉得自己与夫人不般配了。
他现在虽然无品,但是进的是较为好升职的骑兵营。往后立了功,升职有了实权,他就不再只是背靠侯府的闲散人。
夫君有职有权,做夫人的也能跟着立起来。所以他娘侯夫人才将提拔乔芝管家的事提了前。
既然乔芝想过得花团锦簇,裴承赫就要给她最好的花、最好的锦,不仅要荣华富贵,还要带她站得高高的,无人不敢不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