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一直觉得女红上不了台面,劝她学琴。
可是乔芝之所以潜心钻研女红,一是为了继承母亲手艺,二是自己诚心喜欢。
可是乔昌润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她对他总有宽容。
为了不扰他读书,她的许多艰难也是瞒着他的。
从前乔芝信赖乔昌润,一是有些事她尚且还未察觉,比如裴承赫指出的这些。二是乔芝总会为乔昌润找些理由,来劝自己不与他生疏。
如今,这一切的表面平静,都被裴承赫干脆地撕破了。
他教她认清了自己的弟弟。也让她彻底失去了对乔家的挂念。
乔芝静静坐着,她不想哭,可还是没忍住掉了一滴眼泪。
裴承赫顿时慌了神,立即起身蹲到乔芝面前,“你别哭,是我太着急了。但我也是不想你一片好心付诸东流。”
他有些犹豫又有些着急地伸手拭去了乔芝那一滴滚落到面颊处的眼泪。
见她眼眶通红,他心里像被一根绳子捆缚地越来越紧一般,缠得他喘不过气。
“你早些认清才好,免得往后被人利用。你别难过,你现在是我裴承赫的夫人,往后再无人敢欺负你。你看不透的事我来帮你看。”
“没了乔家,你还有裴家。我父亲、母亲、妹妹,还有我,我们都会将你当做至亲之人来待你。除了你的聪明才智,我们不需要利用你……也不是利用你,总之除了聪明才智,你有的我们都有,我们裴家有、你没有的,都会与你同享。”
“芝芝,莫哭了。虽然你哭的模样也很美,但是我不能再看你哭。”
乔芝本想静一静,奈何裴承赫这么一大通话说下来,她心中无法平息的痛楚全都被他搅合得支离破碎。
她收起委屈,看向裴承赫,从他深邃双目的倒影中看见了脆弱的自己。
乔芝从来不允许自己软弱,因为一旦她不再坚不可摧,就没办法与不公、与困难抗衡。
“世子,你的意思是,什么都能给我吗?”乔芝收起情绪,镇定下来,决定趁裴承赫心中有愧,为自己争取一项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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