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承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改而去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是吗?”赵曦言都没感觉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没什么区别,“没有吧。”
“还说没有,”周允承返回自己家拿来体温计,放在她额头测了一下,“三十九度八。”
“烧的太厉害了,”周允承放下\.体温计就要抱她,“我送你去医院。”
赵曦言推着他,不让他碰自己,“我没事,你给我拿点退烧药,我吃了就好了。”
周允承不同意:“你现在烧的很厉害,不像感冒,还是去……”
“我不去医院,”赵曦言固执的说道,她看周允承脸色不好,口吻软了几分,眼巴巴的望着他说,“吃了药不退再去。”
既然这样,周允承只好给她拿了退烧药,又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他把人扶起来,小心仔细的把药放在她手里,“小心点。”
生了病的人总是很脆弱,赵曦言退去平时坚强、乐观的铠甲,以一副柔软的姿态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小鸟依人的窝在沙发上,凭空的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
周允承看她毫不犹豫的一口把药吞下去,心情微恙,把水杯收走,伸手抱起她送去卧室,“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呢。”
他给赵曦言盖好被子,准备起身离开。
却不料衣服被女人扯住。
女人的手指纤瘦细长,捏在他灰色衣袖上,微微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七年前两个人在一起那会,赵曦言娇气的很,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和个拼命三郎似得,但生起病来,可着劲的折腾人。
不是嫌药太苦,就是嫌水太烫,要么也是水太苦,好难喝。
哪像现在,接过药连看都不看一口就吞掉了。
不知道这些年,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带两个孩子的,生病的时候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赵曦言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了,更别说还这样体贴。
这会她很依恋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想让周允承离开。
这是两个人分手后,仅有的一次跨越朋友的接触。
她都快忘了依赖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好像很不舍,很窝心,又很怕。
怕一觉过后,又回到那个吵吵闹闹忙忙碌碌连病都不敢生,只能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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