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去,家里人也没几个,以往还有佣人们四处走动着,现下萧条的有些破败感。
观致心中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刚转过影壁跨进后院就只看见一个背影,走近一点观致一下就知道是王屿。
眸色沉下去,嘴角也没了弧度。
“夫人。”
易珩昱半卧在王屿身后的贵妃榻上,满脸倦容愁意化不开。
转过身来看她的时候都觉得弱不禁风,下一秒就能摔地上似的。
观致唇线抿直,走过去。
“你叫我回来的。”
她就知道王屿肯定没有告诉李妈自己已经决定离开的事情,所以都以为她是旅游才出了远门许久不在家。
易珩昱轻咳一声,抬眸弱弱看她一眼。
王屿立马开口:“易少昨天淋雨了,以前淋雨都没事,但是这次高烧不止,也不肯喝药看医生,只能麻烦夫人了。”
说完,王屿立马低下头,他心虚得很,一个两个都不好惹,偏偏易珩昱非得他说。
观致没什么表情,走近贵妃榻旁边,居高临下插着手上下扫了一眼。
嫣唇轻启:“高烧不止?怎么没打120,再不济119救火也行。”
易珩昱哑然,王屿想说点什么,被易珩昱拦住。
他虚掩着唇,“枝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知道我错了,咳,咳。”
观致就看着他无限示弱,心里些微颤动,但还是强忍了下去。
使劲抓紧包带,她扭头看向王屿,“你好好照顾你们易少,我有点东西要拿。”
转头的瞬间,观致像是捕获了那一口能生还的空气,疾步而逃往楼上耳楼书房去。
她怕自己晚走一步,就会退让,会回到深渊最开始的地方,在劫难逃。
“枝枝!”易珩昱刚站起来,头一阵眩晕,就要到倒下去,被王屿眼疾手快扶住。
“易少您还是先看医生吧!”王屿看他烧的脸色惨白,手心滚烫就是没有汗出来。
眼尾本就萦红,现在整个眼眶都红,像是哭过一般,倒是多了点病西子的感觉。
易珩昱坚决得很,硬捱着疼痛,脱离王屿的搀扶,“你别管,我要上去,上去看枝枝。”
他已经近两个月没有看见观致了,除了那天演出前后,可是观致根本不愿意接近他,更不愿意看到他。
他缓慢抬着有如千斤重的脚,踏在一级级台阶上,声音粗重,仿佛耄耋老人抬不起脚。
书房里传来细细碎碎收拾东西的声音,时轻时重混杂着开关柜门的声音。
观致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前,低垂着头两边的碎发垂下去,细细柔柔扫过桌面,却挠在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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