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朕……”还未听完傅冉的话,冷不丁便冒出个李卯来。
“哎呦,皇后娘娘!奴才该死,让您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
他说着便将许纾华请了进来,又匆匆到了里间去禀。
许纾华倒也并不因方才的偷听而心虚,这会儿只候在那儿,眼瞧着乔诫匆匆走了出来,朝她行了一礼。
她微微颔首,算是领了这礼。
只是,她原本以为李卯只是进屋通禀一声,却没成想那人直接跟着走了出来。
“等久了?”傅冉并未提及方才她在外听到的事,反而柔声这般问道。
许纾华难得对他笑了一下,“倒也不曾,只不小心听着了陛下与乔护卫的话。”
那人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打紧的。”
傅冉说着拉起她的手,眉头微皱着。
“瞧着是等得久了,手这样凉。”他将许纾华的小手在掌心轻轻揉搓两下,又哈了口热气,目光扫过一旁的浣心,冷不丁来了一句,“浣心这丫头实在粗心。”
“啊?奴、奴婢……”浣心此刻只觉得自己冤枉,却也不敢说出来,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蹦出来一句“陛下恕罪”。
许纾华下意识地从那人手里抽回手,笑着道:“浣心这孩子嘴笨,陛下还是别逗她了。再晚些太后与宁王殿下怕是都要等急了。”
提及这两人,傅冉的脸色便忍不住沉了下来。
他绷着脸色点点头,“走吧。”
“摆驾祉晗宫!”
……
圆月高悬,祉晗宫内觥筹交错。
这还是既先帝驾崩后,皇宫内第一次这样热闹。
因着尚在三年丧期之内,许纾华倒也并未大肆操办,连宫里的乐伎舞姬都不曾叫来,只简单地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罢了。
只是这样难得的一团和气之下,却是各怀鬼胎。
许纾华亲自抱着小太子,与皇帝并肩而坐,另一旁则是太后陈湘语。
宁王与其他几位尚未出嫁的公主坐在一起,亦或有极少数几位愿意来凑热闹的太妃也在席中。
在这宫里,吉祥话说得多了,这会子便是听着什么都乏味。
许纾华抱着傅澄颐也没吃上什么东西,只一味地逗着孩子玩儿。
这样大的日子她总不放心将孩子自己丢在宫里,故而便让乳娘给抱了来,亲自照顾着。
这会儿她亲了亲小娃娃的脸蛋儿,任由他的小手攥着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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