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许纾华自然再清楚不过。
她本有意就着云舒的身份跟沈以纭好好处下去,奈何这沈家的人都是死心眼,她也只得让小姑娘长长教训了。
左右傅冉都不会去宠幸沈以纭,故而往后这日子怎么过都是一个样。
眼下许纾华只淡淡道:“你确实比浣心要敏感许多,那依你看她会如何?”
敏心摇头,“奴婢不知,但奴婢会随时警惕着,保护在您身侧。”
又是表忠心。
许纾华弯了弯唇角,将剥下来的整个橘子皮放在一旁,瞧着是朵五瓣花的模样。
幸好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你有这份心便够了,也不枉我当初将你从鸾秀殿给捞出来。”
“侧妃的大恩大德,奴婢牢记于心,定不负侧妃的信任!”
“好,我知道了。”
……
临近重阳,朝中要予假期以庆贺,故而这两日的早朝都免了。
只可惜,即便如此,宸昀殿内的气氛依旧肃穆。
众人伺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颤巍巍地垂着头等吩咐。
那些人虽不知,李卯却明白。
自从傅冉那日从湛芳殿回来,再去的时候许纾华便不让进去了。说是要好好养胎,不便与太子殿下同床,甚至连见都不愿见。
偏偏他家太子殿下又十分在意着许侧妃,连凝云殿的门都不愿进,这些个日子没处撒火,想来是正憋着气。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正思虑着,傅禹已然走到了跟前。
“劳烦李公公通报一声,我来见二哥。”
“还请六殿下在此稍候。”李卯应着进了屋,片刻后又出来两人引进去,“六殿下请吧。”
“多谢公公。”
今日从头至尾傅禹的礼数都显得极为妥贴,没了往日那活蹦乱跳的样子。
他今日穿了件紫檀色的长衫,看起来倒也成熟稳重许多。大抵也是因了德妃被软禁的缘故。
李卯这么想着已将人带到,心中叹着六皇子可怜,便躬身退了出来。
屋里坐着的那人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他总是这么一副冷淡的模样。
好在傅禹并不在意这些,如往常一般同他说话。
“二哥,明日便是重阳,我想着去云峰寺替父皇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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