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里便只剩了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和男人低沉又温柔的哄……
直至夜半,屋里总算静了下来,帘帐内暧昧的气氛尚未褪去,呼吸之间依旧灼热滚烫。
傅冉的吻落在她肩上的那道细长的疤。
“我会找到最好的药替你抹平这道疤。”他低声说着将人搂进怀里。
许纾华却摇了摇头,温声软语,“不要。”
“这疤既是为殿下留的,那妾身便要一直留着它。妾身甘愿。”
那人没再坚持,只默了片刻,唤了一句她的名字:“纾儿。”
“恩。”
他在她额上轻吻,“为我生个孩子吧。无论男女都好,只要是我们的。”
许纾华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在夜色之中摸索着去亲他的嘴唇。
“那殿下可要更努力一些才行。”
“啧。”那人似乎是笑了一声,翻身将她圈在了怀里,“纾儿这话是在埋怨孤刚刚不够努力?”
许纾华抵着那人的胸膛,又娇又羞地唤了一声,“殿下,妾身没有……”
窗外的风又是一阵阵拂过,屋内的涟漪亦是不曾停歇,合着那深沉的夜色,让暧昧变得越发浓重起来。
*
中秋这几日免了众臣的上朝,傅冉自然也不用起得过早。
听闻沈以纭来湛芳殿请安的时候,半半床上的两人方才悠悠转醒。
乔诫一早便去了护卫营,李卯昨晚又被傅冉支回了宸昀殿,这会儿眼瞧着院里并没有太子的人,沈以纭这位以正妃规制娶进来的侧妃腰杆都跟着变得挺拔。
昨晚她还想着傅冉不曾留宿凝云殿定是来了这里,可一早便听闻有人见着李卯在宸昀殿,这会儿又没有宸昀殿的人候在这儿,想来太子昨晚并没宠幸许纾华。
看来这所谓的得宠也不过如此。
她这般想着,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底气。
“纭儿来给许侧妃姐姐请安!”她扬声在外面说了这么一句,想要进屋却被浣心给拦下。
“沈侧妃既是来请安的,便在此稍候吧。我家侧妃若是收拾妥当,自然会叫您进去。”自家主子受宠,浣心的底气自然也是十足的。
沈以纭悻悻地抿了抿嘴,“好,那本宫便在这儿等着。”
过了不知有多久,久到沈以纭已然开始怀疑许纾华是在故意刁难她,总算见浣心又出来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