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默了半晌,屋里只听得许纾华低低的啜泣声。
“好孩子,”陈湘语过来抚了抚她的脊背,眸中划过一道精明的光,“相信姨母,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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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回京当日傅冉接见了顷文国派来的使者。
彼时,作为迎宾宴厅的鼎纷殿内气氛略显肃穆。
“太子殿下,不知今日陛下可会前来?”那使者端了酒朝着傅冉这边敬了一敬。
傅冉举杯,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巧了,陛下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在休息。不过已特意嘱托孤好生照料着大使,若是有何所需,尽管提出来便是。”
他既然如此说,那顷文使者不由沉了脸色,“陛下日理万机不来相见倒也情理之中,可如何都不见太子妃前来?”
“是啊,难不成堂堂稷朝大国,连这陪宴的礼数都不如我们顷文周到?”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位,从进了宫开始便一副不满意的模样,这会儿更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傅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饮,复又垂下眼去看他们。
他唇角的笑意淡去,眸光透着一股子冷意,“怎么,这么多的舞姬乐伎二位还不满意,还要孤的妻子亲自来陪么?看来顷文的礼数也不过尔尔。”
“你——”
那使者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得大殿门口传来太监的传禀声:“大将军到!少将军到!”
稷朝能被称作大将军的不过沈珲一人,沈将军的威名怕是四海之内皆有传闻。若非有沈珲守着边境,稷朝也不会在短短几年中成为北方的霸主。
眼下听得他的大名,顷文的两使者自然是不住地跟着颤了一颤,到嘴边的话都生生给吞回了肚子里。
傅冉冷冷瞥了他俩一眼,起身迎相迎,“恭贺大将军凯旋。”
沈珲即便是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也依旧身材魁梧气场十足。
他亦是稷朝之内唯一被允许佩刀剑进宫的人,这会儿腰间的那把长刀虽是老老实实地放在刀鞘中,却仍旧让人看了心底发寒。
沈珲笑得豪爽,朝着傅冉拱了拱手,“太子殿下万安。”
跟在身侧的沈以昭也恭敬地随着父亲垂眸行礼,巧妙地避开了傅冉的目光。
“看来老臣来得不是时候。”沈珲说着瞥了一眼那边坐着的两人。
傅冉笑着将沈珲父子带至桌前,“将军说得这是什么话,这两位是顷文国派来的使者,此次是来看望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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