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抛下你偷偷出宫了。”那人说着忽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人拉扯进怀里,“分明是你昨日将孤赶了出去,现下又来埋怨,好没道理。”
许纾华挣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殿下何时见过哪个女人同自己夫君还要讲道理的?”
她嘴上虽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惦记着许绍远。
将军府与侯府相交不错,沈以纭自然也会邀请侯府的人去参加生辰宴。若是能够趁机见到三弟将事情问清楚,她也能知此事该从何入手。
更何况,她与傅冉一同前去,也能阻拦乔诫有机会向傅冉告状。
一举两得。
正这般想着,忽听那人笑道:“孤自然是不曾见过其他女人,从小到大眼里心里便只有纾儿这么一个。”
许纾华自然没心情听他在这儿油嘴滑舌,正欲开口,便听得外面有人过来禀报。
“太子殿下,太子妃今日身体抱恙,方才请了太医过来。太子妃说恐不能陪您去应沈二小姐之约,还请太子殿下替她陪个不是。”
“孤知道了。”傅冉沉声应了一句,转而看向仍在一旁故作生气的许纾华。
“纾儿可愿陪孤去?”
她正欲答应,偏偏欲言又止。
“沈二小姐邀的是太子妃,妾身一个侧妃实在上不了台面。更何况上次毒茶之事也是妾身疏忽在先,恐沈二小姐心中尚有埋怨,若是扫了她的兴……”
许纾华话未说完便被那人按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她乌黑的青丝从他指缝间滑落,傅冉的眸色微沉,语气里多了几丝少年赌气时才有的情绪。
“是孤非要让你陪的,可行了?”
许纾华微怔。
这样的傅冉是她上一世从未见过的,那时的他对她的情绪总是隐忍又克制,分明宠爱却又十分疏远。
从来没有哪一瞬,像如今这般真切过。
许纾华张了张嘴,望着镜中那人垂眸为自己梳发时的认真模样,缓缓道出一个字:“行。”
……
将军府前热闹非凡,几乎京中有头有脸的都被邀请了来。
按常理说,沈以纭身子不好,又不喜热闹,自是极少会有这样时候。可上次的览青宴她参加了,今日又办生辰,实在是令人惊讶。
估摸着这前来赴宴的宾客,其中有多一半是奔着这将军府的新鲜来的。
东宫的马车停在将军府前时,便见门口已然站了一道娇嫩的粉色身影。
沈以纭尚且瘦小的身上着了一件裙锦华彩绣的襦裙,在大好的阳光之下显得如琉璃般溢彩。
许纾华眉尖轻蹙,这才想起来今年应当是沈二小姐的及笄之年,而前世的沈以纭后来是入了宫的。
正这般想着,她指尖被身旁那人握了握,“走吧,到了。”
许纾华勾起唇角,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