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否则他定要胡闹,此时请安已是晚了,总不能过了晌午才去。
唯恐赵昀翼胡来,徐琬急急坐起身,锦被顺势滑下,露出大片雪肤。
愕然间,身子已被赵昀翼拥住,又顺势将她放倒回去,膝盖曲起,抵在她身侧:“将近申时,母后那里我已着人去知会过,今日兆安侯府有人在母后跟前讨巧卖好,琬儿不必担心。”
“我竟睡了这般久?”徐琬心惊不已,难怪刚醒来时,肚子饿极了。
眼见着赵昀翼秾丽的眸子渐染幽沉,徐琬忙抬手去推他,慌乱间,似触到什么硬物,熟悉又陌生。
徐琬下意识扫了一眼他衣摆处,又慌忙移开,面颊红透,连脖颈也是绯色。
“你已是一国之君,岂能如此不知节制?这还是白日里……”徐琬话还没说完,已被他闹得嘤咛出声。
闹得最狠的时候,她如珠如玉的足尖本能蜷起,听他在耳畔说着羞人的话:“朕已是一国之君,你是我的皇后,白日黑夜,谁也管不了我疼你爱你。”
事后,已是晚膳时分,徐琬未用膳,便先被他哄着饮下一碗避子汤。
“母后说,你年岁小,生产凶险,我也不喜欢小娃娃,琬儿若喜欢,过几年再考虑不迟。”赵昀翼替她拭了拭唇角,又往她碗中夹了她爱吃的菜,压低声音道,“多吃些,晚上给你看样好东西。”
徐琬没心思细想,只当他得了什么宝物,想给她看。
待他处理完朝事,回到寝殿,徐琬正捧着一卷游记在看。
手中游记被他抽了去,重新塞了另一册到她怀中。
黛蓝封皮上什么也没有,徐琬抬眸望着他,面带疑惑,手指下意识做出翻阅的动作。
对上赵昀翼鼓励的眼神,她收回视线,眸光落在手中书册上,登时被书册上各式画面灼红了双颊。
“琬儿身子软,我们试试?”
“不要!”徐琬想也不想便拒绝,她才不要做出那般羞人的姿态。
可她到底拗不过赵昀翼,不知不觉沦陷在他温柔的诱哄里。
去慈宁宫请安,已是两日后。
幸而沈太后神色如常,并未提起她前两日迟起之事,徐琬心中的不自在才渐渐消散。
“前两日,兆安侯夫人和大少夫人来哀家这里求情。”沈太后面上含笑,同她叙话,“大抵是知道哀家的继弟沈子牧无望再封世子,竟一道来求哀家,想让陛下封哀家胞兄沈子敦为世子,这是想把侯府爵位传下去呀。”
“可侯府原本只是伯府,下一代便没了的,能晋为侯府,本就是先皇念着哀家的情。”沈太后说着,面上笑意更浓,“翼儿也没来问哀家,回头你同他说去,就说随他想如何办都行,哀家不管前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