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如玉,动作生涩却轻缓地替徐琬扣着颈处最后一粒缠扣。
徐琬细颈微扬,脑中全是他方才胡闹的画面,此刻他指背不经意间擦过她下颚肌肤,轻轻的触感也似被放到无限大,惊得她身子发颤。
除夕这日,徐琬正跟云滴、云苗学剪纸,想亲手剪窗花贴在东偏殿的窗棂上。
笃笃笃,有人叩门。
徐琬握着剪刀,抬眼望去,见是孟黎,当下头皮发紧。
这位孟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想教她习武,折腾了几日,徐琬几乎去了半条命也没学会一招半式,倒是腰酸腿痛,早上险些起不来。
还是赵昀翼亲自开口,徐琬才从她魔爪中解脱出来。
“孟姐姐。”孟黎让她这么喊,徐琬不知不觉竟越叫越顺口,“要剪窗花吗?”
“好玩吗?”孟黎走进来,让云滴、云苗剪给她看,随即冲徐琬摇摇头,“不怎么好玩,还是教你习武比较有趣,今日殿下不在,我教你一个新招式怎么样?”
“别别别。”徐琬连声推拒,再练下去,她小命都要交待了。
不等孟黎开口,她便往孟黎手中塞了一把剪刀,又给了她一叠红纸:“孟姐姐试试,很有趣的,你想剪什么都可以。”
“真的?剪什么都可以?”孟黎将信将疑。
随即,拿起一张纸,递给徐琬:“那你帮我剪一张殿下的小像,我要贴在紫芜殿殿门上。”
“孟姐姐为何要把殿下小像贴在殿门上?”徐琬忍不住问道。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孟黎和赵昀翼光明磊落,甚至可以说是不对付,孟黎单方面看赵昀翼不顺眼,赵昀翼则几乎对孟黎视而不见。
可就这样的关系,她怎么还愿意贴赵昀翼的小像?
云滴、云苗也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孟黎。
只听孟黎清了清嗓子道:“辟邪。”
嗤,三人都没绷住,先后笑出声来。
云滴、云苗面面相觑,徐琬则摇摇头:“我可不会剪。”
闻言,孟黎把红纸推到云滴、云苗面前:“那你们帮我剪?”
“奴婢们不敢!”云滴、云苗吓得几乎要跪下去。
徐琬平日多得她们照顾,心下不忍,拿过红纸道:“还是我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