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掰着指头一算,哟,时间还真有些紧巴巴的,当下行礼告退,脚步生风的准备大干一场。
另一边的永州。
谢如琢走的时候,冰雪初初消融,回来的时候,已是绿满枝头。
海贝收拾行李的时候,将谢如琢去岁的衣裳统统搬去院子晒太阳,那些厚袄裘皮还好,但夏季里头有些衣裳的料子不经放,过了一季,便不如往前那般顺滑鲜艳了。
谢如琢忙过了初初那一阵,购物欲望觉醒,她带着海贝,海贝带着银子,两人又出去逛街去了。
江南有她的成衣铺子,季季也会送来款式新颖的衣衫还有许多上好的料子,一般谢如琢留下中意的几件,其他的全送给了海贝她们。
但是,逛街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女人的天性,况且,江南的成衣铺子做的大部分还是江南时兴的款式,永州里头的铺子大部分还是博采众长的,挑选的余地更大些。
如今永州城里皆知“有匪君子”的掌柜是个正值妙龄的姑娘,长得也是如天仙一般,十个去吃饭的人,十一人都想去碰碰运气,吃着美食,赏着美人,那才是非同一般的消遣。
又过了一段日子,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说是天仙掌柜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并且此生非君不嫁,别人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刚好谢如琢自打回城以后,不怎么爱去店里溜达了,像是更加坐实了传言,很是伤了一众芳心暗许的公子的心。
海贝将这些传言绘声绘色的说给谢如琢听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姑娘,现在大家都想知道你非君不嫁的那个人是何方神圣了,听小言说,还有人摩拳擦掌组队想去收拾收拾呢。”
小言是店里的跑堂,耳朵是一等一的灵,嘴巴也是一等一的会传话,但她也很懂分寸,消息从来只在“有匪君子”的内部传,从不会将楼里事情往外说。
谢如琢听完,竟然十分认真的想了想:“我好像没有说过非君不嫁这句话。”
海贝忍不住又是笑个没完没了:“姑娘您有没有说过不要紧,反正别人都已经这么以为了,据说这阵子店里的酒销量都格外的好。”
谢如琢也不知道哪个无聊的人这么编排她,但是这也不太重要,听海贝的话,她忽然灵机一动,伤心菜品什么的,或许可以趁机打一下广告,自己消费自己,合情合理啊。
这都是后话且先不提,单说眼前,谢如琢与海贝跨进一家成衣铺子。
这家铺子的老板一眼便认出了谢如琢,容貌本身极为出彩不说,还因她出手十分阔绰,去岁在店里买了两件湖蓝色的衣裳,那可是西域过来的镇店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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