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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贺府上一辈里有许多老人, 除了忠叔之外,眼前还有一个黄奇子, 在这军营里头,谢如琢也只与他相熟一些。

黄奇子是个怪人, 他不成家也没有府衙, 除了每年固定两个月游历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军营里呆着,这里有一间他独有的药房, 平日里起居都在里头。

药房在军营的东南面,朝向采光都极好,一靠近便闻得一股药香,与一般浅淡香气不同,这种更像是常年累月累积下来的药气。

门扉大开,院子里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个人,这人两腿高抬,翘在一边的药杵上头,身边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不是楚其又是谁。

谢如琢才懒得去关注他,当作没看见,直直的从他身边经过去了里头。

里头热气蒸腾,黄奇子额上系着一条汗巾,正在灶头上煮药,见谢如琢来了,顺手从锅里舀了一碗药汤递给她:“呐,佘山上唯二的两根清心草都在这儿了,不要浪费。”

谢如琢下意识后退一步,哪有一来就给人药喝的。

“黄老,我身体好着呢。”

黄奇子也没强求,收回来自己喝了,喝完自己吧唧了一下嘴,觉得味道还不错,调侃道:“这清心草最是清热降火,我以为谢丫头你需要呢。”

谢如琢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里头的双关,反正她的脸皮本就不算薄,如今在这军营里呆得是越发厚了,旁人打趣就任由他打趣。

“既然你没有不舒服,那找老夫所为何事啊?”

谢如琢帮着把碗放回去,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虚心请教:“您与贺家渊源甚深,可否同晚辈讲讲贺家令牌?”

“令牌?”黄奇子联想到近日的传闻,了然一笑:“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贺家令牌的上一任持有者,是贺清思的母亲,宋清妍。

“这令牌呀,原本是贺家历代掌权人的象征,是到了三公子母亲这一代,才改为贺家女主人持有的。”

黄奇子微咳了两声,谢如琢很乖觉的端了杯水来,上次贺清思讲他父母的故事讲到一半吊着她的胃口,没想到今日竟然能从黄奇子嘴里再听到宋大小姐的传奇故事。

“夫人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小姐,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极聪慧也极有主见。”

黄奇子眼光渐渐幽深,已经沉浸在当年的回忆里。

“那是他们成亲的第三个年头,老夫记得将军被先帝调去北方戍边,那年正值冬日大雪,将军在北边的大草原里迷了路,被去而复反的敌人围困在茫茫雪原里,消息传来的时候,都觉得将军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