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心道,这两个不过是小喽啰罢了,真正厉害的是那位表姑娘,人不在府里,府里却处处都有她的传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西南自成一方天地,充州是首府,繁华程度甩出去永州几条街,或许是因为地域关系,这里的民风普遍比较开放,街上男子和女子互相牵手的大有人在。
谢如琢以前见惯了,一点也不新鲜,两人对充州不熟,打侯府出来之后,一直循着一个方向走,眼见着越来越热闹,便知道没走错。
她逛街是带着目的性逛的,一大早好心情就没了,现在只想吃点好吃的弥补一下心情。
好在充州的吃食也特别多,每走几步就能看见零星的小吃摊儿,可正宗的酒楼食肆却没见到几家。
寻着人打听了几句,才知道这里的食肆建得很特别,不像永州,酒楼都建在繁华的地方,充州的食肆大多都建在地形比较陡的地方。
又往前走了走,终于在街边发现了一家,然而这家似乎有贵客在,外头站着许多侍卫,显然是被包场了。
此时这家食肆里正中间的桌子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姿容秀美,坐得十分端庄,气质令人见之忘俗。
男的机灵漂亮,气质也不错,就是有些过于活泼好动,眼睛总是时不时的乱转,没个正经相,三番五次之后,终于惹得对面的女子频频皱眉,终于忍不住出声教训。
“宋望星!”
说话的女子声音如同她本人一样清柔,此时却带着些微的怒气。
宋望星却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扯住女了的袖子,不住的摇晃哀求道:“姐,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我都在家里呆了这么些天了。”
女子秀气的眉眼与宋望星如出一辙,对他的恳求却无动于衷:“外头那么乱,谁让你偷跑出去的,还一去就是两年,莫说是爹娘让我看着你,即便他们没有吩咐,我也得收收你的性子。”
宋望星听这话都要听出茧子来了,辩驳道:“我都说了好多遍了,不是我偷跑的,是表哥有重要的任务让我执行我才去的。”
可惜他说了等于白说,女了一点都不信:“表哥一向有成算,断然不会派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去执行会务,况且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知道,糊弄人还行,真到了战场上只要挨打的份儿。”
宋望星扁了扁嘴,感觉跟他姐无法沟通,索性赌气去看别处,这一看,倒叫他差点激动的叫了出来。
只见他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往门口跑,可惜门口的护卫又把他架了回去,他只能仰着脖子冲外叫道:“姐姐,海贝姐姐!”
门外谢如琢与海贝与对视一眼:“我好像听到了望星的声音。”
海贝点头:“我也听见了。”
两人齐齐朝里头望去,这才从一众人高马大的侍卫里瞅见了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