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我给你了,你也可以问问自己,如今自己这个左膀右臂当得够不够格。”
自然是不够格的,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失误,她忽然生出些怯意来:“姑娘,待这次的事情解决了,采风自请离去,绝不再给姑娘惹麻烦。”
“可以啊。”谢如琢面上微微带着一股笑意:“解决你可比解决事情简单,既然如此,又何必等到以后,不如现在就离开。”
采风一愣,抬眼去看谢如琢,却见她笑意未曾达到眼底,她蓦然一慌,知道谢如琢是真生气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我不想走。”
谢如琢淡淡道:“既然不想走,那就好好在旁边看着。”
说完这句话,她把那个轮值的名册拿了过来,指着刘川的名字,对宋望星道:“去打听一下这几个师傅,那段时间里,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家中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宋望星走后,她又吩咐海贝:“将酒楼里的人都叫过来,我要同大家见个面。”
众人都知道大掌柜来了,也知道酒楼这阵子生意惨淡,是以每个人的面色都小心翼翼。
“这家酒楼虽说是我开的,但是我懒怠,全靠大家辛苦支撑,偏偏这阵子生意又不景气,连带着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细细想来,我这个大掌柜当得十分不够格。”
“这样吧,今天在座的各位稍后去账房多支取一个月的月银,全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如琢先是给众人都发了一个月的月银,见大家脸上都有了喜气儿,才道:“想必大家也知道,酒楼里出了些事情,恰巧我来了,便顺便问个一二。”
她先问了其他人,后问得主厨,主厨挨个问了,最后轮到了刘川。
谢如琢关怀道:“听说刘师傅年前家里娘子生了病,现在可痊愈了?”
刘川恭敬道:“回大掌柜,生得是风寒,已经痊愈了。那段时间家里婆娘生病了,需要银子,多亏了常事替我着想,安排我多当值挣了些药钱。”
这里的酒楼管理制度与“有匪君子”的模式是一样的,当值的师傅若被点的菜品多的,可以拿到额外的赏钱。
谢如琢却不赞同:“年前那段日子辛苦你了,家里娘子生着病,采风不让您回去照顾不说,还给您安排那么多活计,当真是不应该。”
采风的脸隐隐有些黑了,这刘川年前确实是找过她说家里娘子生病了,需要银子,她当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但是现在她却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婆娘什么时候好的也没听说,反倒是那帮人走了之后,他也正常轮值了。
这么一想,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质问,一转眼见谢如琢十分淡定,又蓦然反应过来,想必她心中早已有数了,如此大动干戈只不过是为了教她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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