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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源走上前来对谢如琢弯腰拱手行了礼,解释道:“姑娘,这是将军的安排,一是护着您的安全,二是留在永州,若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及时做个准备。”

难怪看着这里头的有些人面熟,谢如琢渐渐明白了:“那他将你们留下,今日身边岂不是没什么人了。”

祝源哈哈大笑:“姑娘放心,论武艺,将军那一身功夫神出鬼没,论计谋,更是少有敌手。实不相瞒,当日将军嫌我们赶路碍事还不太愿意带上我们,是我硬要跟来的,如今看来,倒是歪打正着。”

谢如琢也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要辛苦大家了。那我差人先给各位大哥准备住的地方。”

祝源忙道:“姑娘不忙,今日我带他们来,只是给姑娘见见,好认个脸熟,心里也有个底儿。住的话,您别费心,永州府后院有的是空屋子。”

永州府后院……

谢如琢从善如流应了下来。

自那以后,谢如琢很少见到这些人,有时候海贝从外头回来,会在跟她跟前说,今日在城门口好像看到谁谁谁了,又或是走在街上,巡逻的官兵里,一眼扫去,那几个全是熟悉的脸。

越到后来,这些人身后又多了些脸生的面庞,这些人的背后到底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不是没有交集。

据祝源所说,弟兄们自从吃过酒楼里的菜,便一直惦记着,每每过段时间就会馋得不行。是以每逢初一十五,永州府衙后门会准时出现一辆马车,里面放着的是新鲜出炉的“有匪君子”的酒菜。

不知不觉间,春去秋来,春去冬来,又是一地的银装素裹。

这日海贝从府衙回来,同谢如琢道:“姑娘,今日我去府衙,瞧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谢如琢坐在二楼的窗边赏雪,拢了拢身上的裘皮雪袄,闻言打了个哈欠,懒懒问道:“谁?”

“以前的梁大人。”

谢如琢一怔,好久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他怎么了?”

海贝见她的脸被寒风吹得通红,稍微关了下窗子,只留了一条缝隙,闻言转过身来道:“没怎么,就是苍老了好多,要不是看祝将军对着他凶神恶煞的,好奇问了一嘴,不然我是绝对没想到。”

虽然祝源以及他身边的人从没有拿梁冬生相关的事情在她面前说起过,但是谢如琢大抵能想象到他的样子。

淡淡道:“这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是他应得的报应。”

海贝赞同:“姑娘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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