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给按着谢如琢的人使眼色,二人提起她二话不说往井边去,谢如琢死死的拽着椅子,指甲都渗出了血,谁碰她就咬谁,头发散乱,嘴角带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伙计已经领教过谢如琢是个狠角色,一个劲儿的撺掇陈松:“老爷,事不宜迟,再拖下去难免被人发现。”
没曾想,他话音刚落,立马被谢如琢揪住机会:“自我来到这院子里,你处处抢在陈松前头挑拨,每每恰到好处的激怒他,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陈松现在的脑子就是一锅油,任意一点火星都能把他点燃,且这几日他因为梁冬生的过河拆桥,心里对这身边的人十分敏感。
再一想,最近一一发生的事情,从让朱掌柜那伙人去告官开始,确实都是眼前的心腹从中出的主意。
霎时间,陈松如当头棒喝,看向身边跟了他几十年的人,一字一句问道:“是不是你。”
伙计见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噗通一声跪下,痛哭道:“老爷,我也没有办法,这都是梁大人的安排,我没有办法啊老爷。”
见上头两人当场来了个主仆反目,谢如琢蓦然松了一大口气,她只是想胡乱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真叫她诈出东西来了。
只听陈松的话在继续:“什么时候的事。”
伙计结巴道:“五年、五年前。”
谢如琢一直警惕着那边两人,听完这句话,感觉陈松陡然间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她不知道的事情,陈松却是一清二楚,五年前,梁冬生才刚来永州任知府半年。
气氛忽然一静,谢如琢正感觉不妙,却见跪在地上那伙计忽然被两个壮汉家丁抬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就被一把扔进了那口井里。
井水不知道有多深,一个大活人掉下去,却连个噗通声都没听到。
谢如琢觉得陈松疯了。
她抬头,见众人都震惊刚刚那一幕还没回过神儿来,猛然挣脱身后的人,奋力往门口跑。
然而刚跑到门口又被人重新逮住,这次陈松的耐心显然告磬,仿佛杀人对他来说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已经熟能生巧。
离井越来越近,仿佛能闻到从里头飘出来的水腥气,谢如琢不知不觉牙齿已经开始打战:“陈松,你是不是很恨那个梁大人,我有办法帮你扳倒他,只要你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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