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过后,谢如琢直奔主题:“不知公子刚刚那话是何意?”
季文舒道:“事情还要从前些日子的”逆贼一案“说起。想必姑娘也是刚刚从官道折返到这条小路上来的吧”
“没错。“
他说得很隐晦:“猛虎归山,各路小鬼自然是有架要打的。”
瞧瞧这说话的艺术,谢如琢都想提起两只手噼里啪啦鼓掌了。
简而言之就是,变天了,大家都要重新抢地盘了,所以出来打个劫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谢如琢不由得沉思,看来贺清思这一走,当真像是打开了某种潘多拉盒子,一切都在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永州再说。
谢如琢冲对面的人一抱拳:“多谢公子告知,路途较远,我们先行告辞。”
说完她便转身催着海贝收拾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已经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
季文舒一句邀请的话没说出来,只得摇摇头转身走了。
车上,海贝问谢如琢:“刚刚那话我也没听明白,雾城水多山多,但是没有虎啊,而且姑娘你刚刚,怎么像是在逃跑一样,我瞧着那位公子十分温和,又不吃人,路这么远,有个伴儿也安全些。”
谢如琢幽幽看她一眼:“安全什么安全,我们又不知道人家的底细,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小树林开始,往永州的路上时不时会见到一些类似的事情,但人数不算太多,而且车夫有了经验,驾马驾得飞快,总算是有惊无险,永州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或许是因为地势原因,永州城楼比之雾城城楼,建得格外高大巍峨。
城门口设了盘查点,三人都是平头百姓,只盘问了几句便都放了行。
刚进永州城,扑面而来的就是一声声吴哝软语,街面上各式各样的小摊儿小贩儿鳞次栉比,比这些更鲜明的,是他们身后那一幢幢高层的酒楼,从外面看,红墙绿瓦金栏杆,玉宇飞檐雕宝楼,建得又阔气又雅致。
谢如琢前世见过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这小小的永州城门虽未及图上一角之大,但是那股子繁华热闹气息却远远不能及。
两人一路步行着往城里去,准备好好逛一逛这热闹的永州城,车夫跟在后面提醒:“两位姑娘,这只是城门,离真正的永州城还远着呐,天色不早了,赶紧找个店住下来才是正经。”
谢如琢一拍头,暗道自己高兴的忘了形,最后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自进了这永州城,谢如琢感觉自己像挣脱了某种束缚一样,只想可劲儿的潇洒花钱。
她要了两间上房,车夫一间,她和海贝两人一间,然后将这客栈里的招牌菜式都点了一遍,直将三人撑得肚大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