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白了。”
舒贵人不蠢,自然听得出魏怜儿是话里有话。
她转眸看了一眼淑妃,后者脸色显然不济。
“去换身衣裳坐下吧,这样穿着终归也是不妥当。”
魏怜儿又道,舒贵人只得颔首,乖巧的下去更衣了。
等到所有的节目演完,已经将近子时。
乾隆自然又跟着令妃走了,其余的妃子们则自己回自己的船上去。
颖嫔本打算走,不料舒贵人竟凑了上来。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颖嫔天生便没有好感。
“颖嫔姐姐请留步,臣妾有话同姐姐说。”
舒贵人怯生生的喊道,颖嫔却皱眉。
“叫我颖嫔娘娘,我阿玛只有我一个女儿。”
“是……”
舒贵人皱眉,没想到颖嫔竟是一块这么难啃的骨头。
“臣妾听闻颖嫔娘娘是草原儿女,正巧先前阿玛有一副上好的骏马图,想必颖嫔娘娘会喜欢。”
然再怎么难啃,她还是要讨好的。
“草原的马儿自然是要奔驰在草原上才是最俊美的,画在画上的,本宫是个粗人,欣赏不来。”
颖嫔却摇头,一眼看出舒贵人的小心思来。
“臣妾初来乍到,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娘娘。若是娘娘能原谅臣妾,那臣妾一定知错就改。”
颖嫔见她又哭了起来,不免心中不满。
“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只是单纯的瞧不惯你,何必做出这等惺惺作态的模样。”
说完,她便甩袖离去。
舒贵人见她走远,遂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轻声道。
“这宫里头的嫔妃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都说这颖嫔是最好说话最洒脱的性子,如今对小主您就这样了。”
琉璃不解的看着颖嫔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
“不明白,大抵是我送的礼物不够好。”
舒贵人却摇头,颇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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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这小小的一出戏,倒是叫魏怜儿同乾隆说了许久。
“陛下先前不是很爱听舒贵人唱曲吗,怎么今日说不喜欢了。”
魏怜儿笑着问道,乾隆不由皱眉。
“原只是图新鲜,今日再听倒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既答应了你,自然便要做到。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他哪里瞧不出魏怜儿是有意戏谑。
“陛下如今是当真转了性子?”
魏怜儿笑了笑,心中却没当回事。
“转没转,等回了京城你自然知晓。”
乾隆却一把将魏怜儿揽入怀中,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