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这样冷的天,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魏怜儿回过神来,示意李玉坐下。
李玉瞧了一眼如意和王姜两个,“奴才奉皇上的旨意,有话要单独同令主子说。”
“好,你们两个下去吧。”
魏怜儿挥手,如意同王姜两个心中虽疑惑,却仍旧乖巧的退下了。
“令嫔娘娘,这是陛下叫奴才给您送回来的。”
李玉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来,递于魏怜儿。
那荷包魏怜儿自然是熟悉的,这是她亲手给乾隆一针一线缝制的。
“嗯。”
魏怜儿有些失落的接过那荷包,轻轻的捏在手中。荷包上头还有些淡淡的香味,是养心殿常用的。
“陛下还叫奴才给您带话,孝贤纯皇后的骨灰已经送往了蒙古,请您不必再担忧了。
这是陛下为您做的最后一次妥协,日后他便同您两不相见。”
李玉说罢,魏怜儿手中荷包应声落地。
她却扬唇笑了笑,“好,多谢李公公。本宫身子还没好,便不相送了。”
“唉,令主子。”
魏怜儿虽然在笑,然那双眼睛瞧着却极为悲凉。若说她不难过,便是李玉也不信。
“万岁爷这个把月哪都没去,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奴才跟着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瞧见他这般。”
魏怜儿抿唇,“劳烦李公公叫陛下多多保养身子。”
“您也休怪奴才多嘴,这两年来万岁爷对您的心思,便是奴才看着都颇为动容。这次您是真的伤透了万岁爷的心了。”
李玉这些话也是憋了很久,哪怕是魏怜儿不爱听,他今儿既然来了,便也一定要说出口。
“我知道。”
魏怜儿垂眸,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袍。
“奴才的话也带到了,令主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玉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又何苦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魏怜儿颔首,她哑着嗓子,听上去脆弱若琉璃。
“请陛下注意休息便好,旁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行,那奴才就这么说了。”
李玉见魏怜儿还是一副不愿意认错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随即拿着自己的拂尘兴致缺缺的走了。
一打开门,便瞧见如意王姜两个趴在门口。
“偷听什么呢。”
“李公公恕罪。”
如意笑眯眯的迎上前来,
“可是陛下原谅娘娘了?”
“陛下倒是真的想原谅,总得有个台阶下吧。”
李玉心里头正闷着气呢,把对令嫔的不满顺势发泄到了如意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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