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傅恒倒是不掩饰,径直问出。
娴妃瞥了一眼身边的宫女,伸手故作轻松的按了按发间的簪花。
“大人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大人一定是悲伤过度,就像皇后娘娘一样。
你姐姐顶撞陛下,你便来顶撞本宫了吗?”
娴妃风轻云淡的看着傅恒,她不怕傅恒豺狼一般的眼神,这小孩子的威胁于她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做皇后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见娴妃转身要走,傅恒不由问出声。
“是。”
这是娴妃第二次听见傅恒这般问自己,第一次她尚且还想掩饰,可如今她倒也不必再花费那个心思。
“我不会让你得逞。”
傅恒像是在赌气一般,狠狠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娴妃转头,冷冷的望着傅恒离开的方向。
“要不要告诉陛下。”
“把你的嘴巴看紧点,本宫同傅恒见面的事情,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娴妃瞪了一眼宫女,回过身后,则又恢复了往常平静温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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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内,魏怜儿平躺在床上。
背后的伤口因为处理得当,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如意在一旁给她剥橘子,魏怜儿则捧着诗册轻声的念。
“主子还是少读些吧,奴才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
如意将剥好的橘子递到魏怜儿嘴边,魏怜儿乖乖的张开嘴吃下去。
橘子很甜,魏怜儿勉强扬唇笑了笑。
“怎么你如今也能听得懂这诗词了?”
“我没读过书,哪里听得懂。只是主子念的声音太过凄婉了,奴才便是傻子也能听不出来不对劲吧。”
如意撇嘴,手下没停,又剥起橘子来。
“陛下不准我去看皇后,我实在是太过担心。”
魏怜儿叹了口气,她干脆将诗册放下,拿过如意手中的橘子自顾自的剥起来。
“您可千万别动,好不容易养好的指甲又坏了。”
“听闻钟粹宫这几日得了陛下不少赏赐,陛下是不是已经有复位的意思了?”
魏怜儿感叹道。
“奴婢瞧着这宫里的风头都是这么说的,只是可怜了皇后和七阿哥。虽说那银杏的九族都被灭了,可再怎么说高贵妃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吧。
皇上竟要这般往皇后心里捅刀子,奴婢瞧着不是滋味。”
如意摇头说道。
“皇上觉得皇后恨他,他自然也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