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虽说不是太后身边长大的,但自小便会讨太后欢心。比起乾隆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更近些。
“弘昼若不是犯了错,朕也不会罚的如此重。”
乾隆说起弘昼,面上那客气的笑容都没了。
“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也能算得上错?你们兄弟二人,可不能为了一个女子离心啊。”
太后扫了一眼魏怜儿,刀子般的。
“令嫔是朕心中挚爱,他行为不端,冒犯皇嫂。如今只是关押进宗人府而已,皇额娘就不必再替他说话了。”
乾隆坦坦荡荡,没找旁的借口,一句心中挚爱说的众人凝神。
帝王对嫔妃向来只有恩宠,挚爱二字实在罕见。更何况,说出这话的人是一向风流成性的乾隆。
颖嫔默默的看了魏怜儿一眼,眸中带着些许嫉妒。她进宫半年,乾隆一个月来一次已经十分难得。原来在草原上乾隆对自己说的喜欢二字,竟是假的。
其余的妃嫔们则只是垂眸,嫉恨羡慕的自然有,却不会表露半分。
“皇帝既然自己心中有了成算,那哀家多说无益。哀家乏了,你们回去吧。”
太后挥袖,面色极为不满。
她在后宫三十余载,从未想过居然能有女人得到帝王这样的偏袒和真心。而这样的宠爱对于后宫而言,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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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皇后一边绣花一边听如意描述今早在寿康宫的见闻。
魏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侧着头,想起乾隆说那话的神情,心跳便会忍不住的加速。
青黛一脸羡慕的托腮,少女美丽的眸子亮晶晶的。
“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好羡慕令嫔姐姐啊。要是哪日我的如意郎君也能对我这般深情就好了。”
青黛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男女之情尤为向往。
“皇后娘娘一定会帮你找一门好亲事。”
魏怜儿轻声说道,随即看向一旁的皇后。
皇后身子消瘦了很多,看着也没什么精神。只是她一直在坚持做腹中孩子穿的衣物,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叠。
“娘娘,臣妾也想学女红。”
皇后停下手中针线,温和的笑了笑。
“你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
“臣妾觉得皇后娘娘绣的格外好看。”
魏怜儿观察了皇后娘娘的绣法,同这宫里头的绣娘完全不同,针法更为细腻复杂。
且皇后用的花样子也不似一般俗物,旁的小孩子都是带虎头帽,然皇后绣的却是青凤鸟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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