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笑着调侃道,魏怜儿气的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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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殿的枣树,不知道当初是何人所种。只是它自己实在是顽强,没人照料,竟也长了百年。
树很高,那树冠几乎都要瞧不见了。上头的枣子也很多,沉沉甸甸的几乎要压弯树枝。
王姜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根很长的竹竿,如意果真给魏怜儿打了一把油纸伞,又叫她站的远一些。
延禧宫中的其他太监来了四个,一人揪住布的一角,将布整个摊开。
这样王姜打下来的枣子便能够落到布上,不至于跌落在地摔坏了。
“王姜,那边也有,那个最大的都已经红一半了。”
魏怜儿虽说真的远,眼力却好。她指着最红最大的枣子,朗声喊道。
王姜抡起竹竿一打,那一片枣子全都落下,在布上又轻轻的弹了一下。树叶也跟着落下些许,空中被太阳照出的那些灰尘此刻都像是镀上了光一般。
魏怜儿乐的拍手,适才的烦恼暂时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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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不去凑凑热闹吗?”
门后,乾隆背着手正看向枣树下的人。李玉悄摸摸的凑上前,低声问道。
“朕若是去了,她们反而笑的没这么欢快了。”
乾隆唇边也含了一丝笑意,却摇了摇头。
“令嫔娘娘真是奴才见过的最好的娘娘。”
李玉看着魏怜儿,不由感叹道。
“此话何解?”
乾隆转过头,扫了一眼李玉。
“陛下心中分明也有数,如何问起奴才来。”
李玉笑了笑,随即站到了乾隆身后。
乾隆看着魏怜儿跳着从王姜手里夺过竹竿,自己蹦跶着去够那最高处的枣子时,不由也笑出了声。
在这后宫中,能够同奴才们其乐融融的主子,魏怜儿的确是头一个。
“娘娘,您还是小心些吧,这枣树上有虫子,若是落在身上,定然红肿万分的!”
如意见魏怜儿径直站在枣树下,果子和树叶落下来也不去躲,连忙开口提醒。
然却还是说晚了,众人都瞧见一个手指长的毛虫从树上掉落,直接落在了魏怜儿的手背上。
起初魏怜儿只当是一只普通的虫,且并无感觉,却没料到没过多久便红肿起来。
一时间手背上起了一个极大的红疙瘩,又痒又疼,如同有火在烧。
“我说什么来着。”
如意连忙走上前,捧起魏怜儿的手。
魏怜儿委屈巴巴的苦着一张脸,她最近是不是水逆呀,令妃是什么星座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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