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承遇正拿着水杯,水杯抵在唇边,闻言,他侧头看向时晚。
时晚的手搁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抠着桌子。
她底气十足地盯着他,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好像卡壳了。
“就怎么?”傅承遇觉得有些好笑,他将杯子放在桌上,目光转向时晚。
“就……”
时晚没想到他突然走过来,她下意识又要往后退,但后面就是桌子,桌角隔着薄薄的浴袍抵着腰间。
傅承遇走的很慢,他一步步地靠过来,浴袍的带子松松,可以清楚地看得到他的脖颈,还有线条清晰的锁骨。
时晚的目光像受惊的兔子,四下地乱飘,却不知该往哪里停留。
扫过他的脖颈,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时晚觉得房间里的空气突然热了起来。
“就怎样?”
傅承遇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嗓音压低,却依旧是性感好听,像藏着几分笑意,又有几分揶揄。
“……”时晚的脸已经在发红,她想逃,都无处可逃。
“那不如我告诉你。”傅承遇抬起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长,温润干燥,时晚慌乱的目光跌进了他的视线。
无所遁形的自己,清晰地映在那双黑眸中。
“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
傅承遇盯着她的眼睛,有许多的话涌在口边,可他启唇,却只说出了这一句。
像是说给自己,又好像是把浓烈的、深藏的感情说给她听,盼着她能够明白,又觉得她不懂也好。
她不懂就可以永远被他小心地喜欢着。
时晚懵懵懂懂,傅承遇倒了杯水喝,而后问她,“你自己睡可以吗?”
时晚脱口而出,“这里是大床房吗?”
傅承遇,“……有三间卧室。”
时晚站在那,别扭极了,说得好像傅承遇故意把某种问题扔给她。
要是为了面子,时晚肯定会脱口说自己睡,但是想到他们这个木屋周围压根没有什么人,时晚心里又有点害怕。
除了傅承遇故意勾|引她,时晚其他时候还是挺理直气壮的。
她拢了拢自己的浴袍,“我怕黑!”
“跟我一起睡?”
“我是怕黑!”
时晚瞪他,却见傅承遇分明就是故意的!
时晚拢着自己的浴袍快步去了主卧,然后在浴室里飞快地换了一身睡衣——睡衣还是度假村准备的,粉红色的真丝吊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