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人迟迟不接过去。
“殿下,菜饼子您自己拿着吃呀?”
他的吃相优雅,愣是把菜饼子吃出了什么高档点心的感觉。听闻柳蕴娇这句话,他只是勾唇挑眉,反问她:“你瞧孤的手忙着,拿了油腻的菜饼子,还能继续作画吗?”
“……”得,我就伺候您呗。
柳蕴娇总算盼到晏惊寒把菜饼子吃完,洗了手贴好假面,她眼见着是上午十点的光景,这时候下山时辰刚刚好。
“殿下,我出去一趟临海码头。”柳蕴娇拿着帷帽,正要往头上戴。
“恰好孤也要去码头,那便一起吧。”
不知是不是朝廷的官兵没有找到柳蕴娇的下落而转去别的地方,今日的出镇口,居然没有官兵镇守。
临海码头前三日都在发放基础救济银,今日几乎所有受灾户主的救济银都已经发放完毕,比起晏惊寒的救济银到来之前各家各户的期盼和欢呼,如今城里更多的则是在谈论领取多少劳动救济银,和明年如何保证上缴相应的粮食。
这钱,总归拿的于心不安。
就好像是朝廷借给他们的一样,而不是白给。
今日的粮价到了十文钱左右。据影子禀报,安庄城外的粮食在昨儿夜里进了安庄城,今日许是就要投放到市场里来。
原本柳蕴娇打算三日后出手收粮,但如今光是安庄这片的受灾群众都在担忧明年的粮食,她不得不居安思危,万一有人真的打起了上交陈粮的主意呢?看来她的计划得略微提前才行。
两人行至码头便各忙各的了。柳蕴娇看到晏惊寒进了一只小茅草船,她也没有多想,找到周头儿,跟着他去见码头东家。
柳蕴娇也进了一艘船,不过这船比晏惊寒的那只小船气派了不少,是楼船,甲板上共有三层,顶楼是瞭望台,下头的两层皆是住房。见周头儿领着一个帷帽女子,船上的护卫都没有拦着,反而恭敬有礼,上头早就交代了今天会有客人到来。
到了第二层,柳蕴娇发现这一层只有一间屋子,大抵有一百多平米。
“主子,船东在里头等您。小的就不进去了,主子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小的。”
柳蕴娇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构造很奇特,一进门是狭长的甬道,甬道转弯,再入眼,却有三个入口。
说不害怕吗?自然是有些害怕的。
她有系统在身,便直接喊来系统,冻结了时间。
在系统里,柳蕴娇看清了船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