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让手下之人照办。
结果老太君那拐棍一杵,挺着老腰,就是不松口:“并非是我老骨头要拒绝,也不是您开价不够。镖局联盟几乎所有的人都去押一票镖了,没有办法再接你这一单。也别怪我老婆子,我要有办法,还会放着生意不做?我傻啊?做生意讲究一个诚信,要是我收了您这笔钱,使着镖局的新手、妇孺办事,糊弄您,您也不开心嘛。”
下人带回来的消息让苍叶没了笑容。
更加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还在后头。
晏惊远求见了母妃,把今日博亨宫里发生之事都告诉了苍叶。
“母妃,外祖要升迁右相了。”
苍叶几乎是立马站起身,怒道:“什么?这是皇帝的意思?”
晏惊远的神色有些悻然,“不是父皇的意思,而是皇姑姑……她进博亨宫跟父皇说了几句,父皇就下了这样的令。”
“好个晏瑶,这是打算把吴家的水越搅越浑。本宫起初还以为,她会这辈子都不会再跟晏广见面,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是会违背自己的誓言的。原是利益还没牵动她到那一步。”苍叶美眉拧起。
这倒是不像晏瑶的手笔。算计之深,竟是将吴家都暴露在世人面前了。
晏瑶哪能懂里头的弯弯绕绕?
就连苍叶,或许都想不到这一招,还有什么后患……
“母妃,您为何如此生气?外祖升迁,不是好事吗?有个当丞相的外祖,儿臣的依靠更大了些。更何况霍左相一辈子也没生出个女儿来,儿臣想与之联姻都没办法。”晏惊远最近都在和裘家小姐接触,那姑娘死板得很,对他不冷不热的,家世也不高,顶多做个侧妃,他的正妃之选还八字没有一撇。
“糊涂!太傅一职本是皇帝和皇子的老师,言呈可直达天听,何况还掌管尚书房。而如今封了右相,则是朝中大臣,一切奏呈,需先经御书房,也就是霍丞相之手。”
“这……有什么关系吗?奏折往哪儿送不是送?”
晏楚已经许多年没有出过右相了,晏惊远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苍叶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这怎么没关系?要经别人一手,你还能动什么心思吗?此外,你外祖,也少了很多直接面圣的机会,未得通传,不可面圣。”
到现在,苍叶还不知太傅带来的轻尘,能摄人心魄,左右皇帝的思想。她只知道,到底太傅和自己还在一条船上,太傅无法面圣,她的意图无法通过太傅传达,太傅的消息和动向也递不到贤妃这儿,总之,这很不好。
晏惊远缓缓点点头,不知是真的懂了,还是似懂非懂。
“母妃,还有一事。”晏惊远想到前几日被太傅一顿臭骂的场景,他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拿了几天权力,他明显有派头了。冷冷拂袖,哼了一声,“前几天宋府不是出了一桩事儿吗?儿臣奉母妃之命,本想将那个宋玉则送到天牢去,没成想……外祖出面阻止了儿臣。他不由分说地把儿臣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