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娇半躺半靠在他的臂弯,他的手臂修长,从柳蕴娇的后颈绕到肩上,露出半个手掌,勉强还能作两只手用。
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包扎。
一个硬汉,百炼钢迫不得已变成绕指柔。
柳蕴娇满心甜甜的,太子爷太敬业了,好喜欢哦。
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依旧要做的!心里虽甜蜜,脸上却吃黄连一样痛苦,时不时吚吚呜呜,总归就是好痛呀。
江域在帘子外头站着,头皮发麻。本想和日月唠唠嗑,可日月这个煞风景的直男,竟以让她保持体力为由,拒绝与她聊天。
然后车里的话音就不可避免地往她耳朵里钻……
江域一张老脸都红透了,她实在不明白了,怎么这个女人撒起娇来比那秦楼馆的还要上道?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太子爷也真是的,咋就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呢?
要不是江域全程听着,太子爷没完没了地“呼、呼”,都要教别人以为他在练什么邪门气功了。
抬眼瞧瞧已经在马头前的日月和阿满,他俩似乎也是因不堪入耳自觉回避了呢。
江域方才还觉得自己比太子妃好过一点,自从太子爷来了,她就觉得自己忽然间比太子妃更惨了。日月说不上是体贴她还是不想与她说话,就是避得自己远远的。
江域的伤口更痛了,明明刚才日月给她缠纱布的时候,还没这么疼的。
时间慢慢过去,江域只觉得自己身体被掏空,靠着马车,人都快要虚脱。但她是硬汉,她能抗住。
青干处理好宋凝等人的尸体,便回来汇合。青干见到江域,心里一喜,可看她手上三处纱布缠绕,又有些担忧。
“江指挥使!您怎么受伤了?!”
江域有些汗颜,哈,许是在京城吃喝玩乐了六年,武功有所退步了吧。
“青干兄弟是你啊!不瞒你说,我受伤只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方才那场面,简直是以一敌十!且他们招招阴毒,我这种磊落之人,如何招架得住呢?”江域嗓子哑哑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这挂彩的胳膊,属实心痛。
青干扔出一个瓶子,江域堪堪接住,人受伤了全身都不怎么灵光。
“这是金疮药,我随身带的。虽然比不得江府的好药,但在这荒郊野外的,江指挥使就凑合一用吧。”
江域很是感激,两个硬汉间也不会扭捏什么,她道了声谢,便开始拆纱布准备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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