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嬷嬷直接把金镯子从冬儿的腕上刮落下来,像是要生生刮掉冬儿手上的一层皮,她才不管冬儿痛不痛,在晴嬷嬷看来,内讧的丫头,嘴硬还骗人,就是死个十次都不嫌多的。
冬儿愤恨不已,她实在不明白,青儿为何要这样对她。
就算她们都遭了太子妃的诡计,但失青儿一个,总好过两人都折损掉吧!冬儿若能好好活着,定会把自己的月例分给青儿的爹娘一半,由她代替青儿给他们尽孝。全死了,是清净,但两家爹娘谁来送终啊!
晴嬷嬷眼中得意,福了福身,把金镯子交给贤妃过目。
柳蕴娇趁人不备,足尖轻轻点地三下,希望冬儿能看到她的小动作。
冬儿伏地哭着,心肝俱碎,话都说不出来,却看到太子妃朝她晃动的足尖。
“晴嬷嬷,可否把此金镯拿给本宫,本宫来比对一下两者是否为一对。”柳蕴娇视线扫过屋檐下的晏惊寒,只见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扶着太阳穴,眼神惬意自得不知望着何处,目中没有任何人,腹黑又闷骚。柳蕴娇没好气地就翻了个白眼,这幅吊样,要不是他长得好看,走出去都要遭人狂扁。
贤妃冷笑一声,“晴嬷嬷,把这镯子放下,去拿太子妃手中的那块,给本宫查看是否为一对。”
柳蕴娇眨眨眼,面色如常地把流云牡丹镯子交给晴嬷嬷,她一点都不担心。
贤妃稍稍一看,面色更不好了。
晏惊寒则一副臭屁样子,优哉游哉道:“孤看两只镯子的工艺都不一样,一个花丝,一个镂空,哪来的成对之说。”
青儿惊慌失措,跪在地上往前爬,却又被禁绝军拉得无法动弹。“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大意了,她失策了,她怎么可以轻信这个女人的话,没有早先检查冬儿和自己的是否是一对。
冬儿知道太子妃打了胜仗,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她转身指着青儿:“我自认为与你情同姐妹,没想到你竟要这般害我。你偷来的镯子又厚又有色泽,一看就不是你能买得起的东西。而我的镯子,浅薄且成色一般,是我还没来淑娴宫为奴之前在宜宁公主那里得的赏赐,哪里比得上你的一半好?我想起来了,昨天夜里,你偷偷溜出去过好几次,是不是早就想把镯子藏起来?你要藏它,因为你知道这是你偷来的东西,不敢明目张胆带着,它不是你的东西!”
青儿昨夜确实曾想把镯子藏起来,但她觉得夜深风大,连看到树叶都觉得是暗中有人监视自己,惊惶之下,又将镯子收了回去,没想到被冬儿看见了!冬儿说出此事,青儿反射性地瑟缩脖子,倒让贤妃看到,心里愈发恨青儿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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