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澄被紧紧抱住, 脸埋进了这人的怀里,看不清这人的模样,只知道抱住她的是个男人。
孟沅澄能感觉到这人浑身上下全湿透了,不知是从那条河里才爬起来的, 脸靠在这人湿淋淋的胸口, 她甚至觉得喘气都有些困难。
“田……”
孟沅澄含含糊糊地想要喊田川救她, 她觉得这人再不松开她的话, 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田川本是跟在孟沅澄身后,看到这一幕后, 他也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刻想要上前拉开这人,可在看清这人的模样后, 他又犹豫了。
因为这人正是裴钰。
在孟沅澄快要被憋死的前一刻,紧锢在她腰间的力道终于消失,孟沅澄气息不匀,这才有机会抬头看清眼前的人。
“你没事……”
裴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孟沅澄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昨日的事都忘了啊?还是你觉得任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脾气的吗?”
方才劝那个寻短见的姑娘,孟沅澄说出那番话后, 自己忽然也明白了。
原来是旁观者看得最清。
她与那姑娘的处境本质又有什么区别呢。
同样是她喜欢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不过不同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从来对她有过什么承诺。
说起来, 她比那个姑娘还幸运些。
至少从来没有过期待, 自然也不至于那么伤心。
她也不懂, 为何在她要彻底放下的时候,裴钰又会突然地这样对她做出些她都难以理解的行为。
就像是昨夜,还有如今, 他这又算什么。
“你是仗着我喜欢你,就觉得可以对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你有未婚妻,感情还很好,如今又这样对我纠缠不清,算什么?”
“好,即便我如今还喜欢你,你要么就彻底跟宋玉竹分开,跟我在一起,要么就离我远点,做好你身为她未婚夫该做的,做到对她的忠诚,这样我至少还不会觉得我曾经的眼光有多烂。你这样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是不是太贪心了,我也没有喜欢你喜欢到愿意陪你玩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游戏这种地步。”
裴钰盯着孟沅澄,瞳中幽深一片,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见裴钰一直没有反应,只是紧盯着自己,孟沅澄这才发现他的古怪。
他浑身上下湿了个透,连发梢都在滴着水,头发也十分凌乱,靴子上有不少泥水,连衣摆处也溅上了不少泥点。
确实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