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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一凝,这才想起来,自己确是说过,当时他被祖母和萧皇后催的急了,后来两人云雨,情到浓时,他随口提过。

其实他并不想要孩子,甚至对婚姻都心有恐惧,自小看着父亲和王妃形同陌路的夫妻关系,他心里对婚姻是排斥的。后来得知父亲娶王妃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光明长大的身份,他更觉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他没有受制于人,不必做这种交易。

而孩子,更是枷锁般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的出生,他的父母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而不是一个被无辜赐死,另一个被囚皇宫。

他在朝堂沉浮多年,大权在握,劲敌环肆,当然不会给自己招一个麻烦。

兰画于他已是例外。

他不想在任何人和物上投注感情,成为别人拿捏的把柄,但对这个女人,白日他尚能保持清醒,夜色下却控制不住对她的贪婪。

贪恋归贪恋,孩子他却不想要,若不是太医私下对他说,兰画是不孕体质,那么她现在喝的就不是坐子汤而是避子汤了。

他虽不忍说出真相,但见她为了怀上孩子日日喝这苦药心生怜悯,揽她入怀,“我不是必须要孩子。”

她挣脱他的怀抱,湿漉漉的水眸瞪过来,“可是我想要,我一定要生一个流着我们共同血液的孩子。”

心下一动,他扯下她的衣带,红着眼睛欺压下来,“本王今夜就成全你。”

轻纱幔帐,香风腻雨,夜夜不停。

思绪回拢,江湛负手站立在床前,看着沉睡中和梦里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热血在周身翻腾。

难道真像祖母说的,人有前世今生,还是说那些不堪的画面都是梦一场?

如果是梦,为何细节那么清晰、触感那么真实,仿佛是亲历一样?

如果是前世,兰画对他的态度差距为何那样大,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上一世她温软、乖巧,看他的时候眼里都是柔情,恨不能天天挂在他身上,亦步亦趋做他的小尾巴。

这一世她却坚硬、倔强,看他的眼睛冷漠凉薄,没有一丝感情,对他避之不及,抛弃一切都要离开他。

江湛眉头轻蹙,他一向清醒理智,目标性极强,现在却脑子很乱,心里仿佛有上万只白蚁在啃噬,又痒又刺。

他上前走了两步,静静看着风灯下的那张脸,屈指在脸颊上刮了一下,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尖一颤。

两辈子以来他第一次萌生了一个念头:和她生个孩子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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