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陆辰心想别人想让他叫他都不叫呢。
“还剩下点饼,沾了鸡蛋饼给你煎了吃?”
“阿娘怎么做都好吃。”
灶里的火有些小了,陆辰两只手都占着,林五弯腰往膛里又扔了把柴。
“阿娘,你是不是不讨厌恩人了?”
“怎么说?”
“你最近都没说要赶他走了。”
只是不当着你面而已,林五心里嘀咕,面上却笑呵呵,“你不是喜欢他嘛。”
“那阿娘喜欢嘛?”
“什么意思?”
陆辰是个小孩儿,说话童言无忌,林五正往碗里裹蛋液,听到儿子一本正经道,“阿娘让恩人给我当爹爹吧。”
吧嗒。
夹在筷子上的饼片重新掉进了碗里。
“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以后少往他跟前凑,省的把你带坏了。”
陆辰懵懂:“可是阿娘你之前不是还说让恩人教我识字吗?”
“等着阿娘得空了,给你请个先生。”
还是得让儿子少跟沈霁凑在一块,
瞧瞧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
林五打心底里觉得就是沈霁把人给带坏了。
又觉得这人留着当真是个祸害,不过才安生了几天,就给她找事。
自打沈霁住进来,其实也不怪林五对人没有好脸色,一是因为陆辰,二是因为一看见他那很张脸,她总是想起来书中写的林幼娘惨死于定国公世子剑下的那段描写,心中惴惴不安。
灶上的锅热了,林五将裹了蛋液的蒸饼下进锅里煎。
一面思索着该怎么除了沈霁这个后患。
柴房那边传来两声咳嗽,陆辰担忧的望了望,不放心的还是跑过去看了,推开门见沈霁靠在床头。
原本养了几日,他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今日这么一瞧,苍白的跟重伤那日有上一拼。
陆辰担心他是伤病复发了,短手短脚的爬上了床,身后摸摸沈霁的额头。
但是也不烫。
“要不要我拜托阿娘去请个大夫?”
沈霁牵扯的扯了道笑,他早些年被人暗害中过毒,虽然没伤了性命,但是余毒未清,之前定国公府一直有太医给调理着压制。
悬崖受得伤都是皮外伤,真正引得他夏日里却畏寒的,还是这错不及防复发的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