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在镇上的生意全靠宋大人扶持,胭焉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大人若是出了事谁也跑不了,刘阳自以为能挟持宋大人,殊不知他才是那个仅需一根手指就能被人捏死的小蚂蚁,这就是人自不量力的后果,你需明白,与虎谋皮要的是胆量也是眼色,需得审时度势,凡事莫要逞强。”
王水文说的是语重心长。
他打下的这一份家业,待自己百年以后,终究是要交到亲生儿子王琼手中的。
王水文不愿意看到儿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候反误了自己性命。
“是,儿子记住了,只是,父亲打算如如何将人给送去?”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操心。”
两人话音落,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王琼身边的小厮,他服了服身便道:“老爷,门房有封少爷的信。”
王水文瞧了一眼那封信,王琼接过展开,上面不过寥寥数字,端的是秀丽小楷,并没有落款。
然而只看一眼字迹,王琼就已经知道是谁,他挥了挥手让小厮下去,将信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
王水文饮了口茶,茶杯底与桌面儿哐当发出一声声响。
他端看了儿子的面部表情,有意提醒道:“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不过都是锦上添花之物,你要分清楚轻重。”
“儿子明白,我与那人不过是玩玩而已,想从她口中得出我想要的答案,事成之后自会将人处理好,父亲请放心。”
王水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去吧。”
“是,儿子告退。”
等王琼回自己的别院,那他从袖中又将信封掏出,叫了小厮端来火炉连带信封一起烧成了灰。
男人垂眸看着越燃越烈的火焰,眼中十分用复杂的情绪。
“去备马车。”
“少爷可是老爷的意思是不想您与那人多接触了啊。”
信彻底烧成了灰烬,王琼才转身从漆木盒子里拿出来一物。
小厮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是小的说错话了,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
王琼似是听不见一般,悠悠展开手中的长鞭轻甩,在地上落出一道痕迹,那小厮听到耳边的破风声,吓得全身颤抖,已经口齿不听,只不住的磕头认错。
然后第二鞭却仍旧是落在了他的身上,立马就见了血。
三鞭过后,小厮后背的衣服全破了,他瘫倒在地上,额头上是磕出的血痕,王琼蹲下身,扒拉一下他的脑袋用鞭子抵在小厮的脑袋,带着几分阴狠道:“下次想清楚你是为谁办事,是我爹,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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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跟在王琼身边的小厮因为受了伤,只能在家休养,驾车的换了另外一个,马车停在桃林外,小厮低声朝着马车内道:“少爷,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