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收回放在郭成和严良身上的目光，重新步入亭子中。

沈霁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注视着缓缓朝他走过来的林五，面上勾了个笑容：“少侠好身手。”

“我是要来取你性命的，现在你还笑得出来？”

“人生在世，苦也一日乐也一日，我为何不能笑？难道少侠会因为我害怕而放过我吗？”

林五诚实回答：“不会。”

眼前这男人皮相长得实在是好，即便是林五这种对于感情这事没什么期待的人也很有吸引力。

好看的男人总是赏心悦目的，对比起郭成和尹良来她对于沈霁去也是愿意给人个好脸色的，况且，那日陆辰落到了陈安手中，也是沈霁救的他：“我再重新问你一遍，即便林幼娘已经改好，她也非死不可吗？”

“少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个问题？难不成那是你心上人？”

“好！这就是没得谈了。”林五耸了耸肩，“你想好自己要怎么死了吗？”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她倒是可以让他选个死法。

沈霁勾着嘴角漠然的目光盯着林五，仿佛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他起身手中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把折扇，就在林五还没反应过来时，沈霁手中的折扇，闪过一片寒芒朝着林五的心口刺去，原来那折扇中内有乾坤，藏有暗器。

饶是林五这样的厚脸皮，见到沈霁这番操作，也不禁学了尹良的模样骂了句：“无耻！”

沈霁挑眉：“少侠刚才不也说了吗，只要能赢就行，又何必拘泥于这些招式呢？”

折扇中的利刃抵着林五的胸口，她的脑中一片刺痛，清秀的眉紧紧蹙着，显出几分痛苦神色。

书中描绘的那日定国公世子亲自到林杏花村来带走陆辰，手中的剑尖冷酷的刺进林幼娘的胸口，不带有一丝感情。

这日的场景和书中的描绘仿佛重叠了一般。

林幼娘那日身体的痛楚也传达到了林五的身上。

她和沈霁离得很近，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眉眼，即便他的嘴角一直勾着笑，可是笑意从来没有达到眼底，深邃的眸子冷酷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条毫不相关的人命。

是不是在书中他也用成同样的目光这样看着林幼娘？

这种情绪波动很大让林五产生恍惚，她紧紧用指尖掐着手心企图让自己寻回理智，清醒片刻，她便也学着沈霁的模样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应该刺左边，而不是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