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阿娘的。”
“真乖,去玩吧。”
两个小的跑回院子里,习郎山才走过来担忧道:“妹子,今日咱们得罪了如意楼,到时候你那酒馆开了张,他要是寻衅滋事可该怎么办?这镇上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得罪过他,被一顿好整最后举家都搬走了。”
林五沉默片刻:“大哥知道陈安最怕什么吗?”
“怕什么?”习郎山皱着眉思索片刻,突然拍了下脑袋道,“这小子还不最怕他爹,陈老爷为人踏实与人为善,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谁知道居然生了这样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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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的监狱里宋翠兰一家已经被关了些时日,上头吩咐了下来,并不许人跟他们多说话。
眼瞅着三个人日渐消瘦,头发零零乱乱,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皱皱巴巴,浑身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
监狱里不见天日,宋翠兰的年纪大了,有些撑不住,神志已经有些不大清楚。
“把牢门打开。”
陆时财听到了开锁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朝着光源的方向去看,见到牢门口站着几个身影,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下一秒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走了进来扯着他就往外走。
陆时财不明状况挣扎了起来:“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娘!娘快醒醒!你快救救我!”
“儿啊!”宋翠兰扑过去,“大人,你们要带我儿子去哪里?求求你们放过他吧,就算是要杀头也杀我这老婆子的吧。我儿子还年轻,他没做过什么错事啊,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老婆子做的,你们要杀就杀我吧,放过我儿子。”
那被拖住了脚的衙役一脚将宋翠兰踢开斥道:“急什么,待会儿就轮到你了!你以为你们还能躲得过?!”
说完就将陆时财给扯了出去,监牢里只剩下宋翠兰和头发凌乱的李桂荷。
李桂荷听着外面骇人的尖叫声,再看着倒在自己的面前的宋翠兰眼神一下子咒怨了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是你非要将林五和那个小野种赶出去的,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哪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是定国公府啊,是京城里的大官,随便想杀谁的头就能杀谁,可怜我家大旺还这么小,都是受了你这老太婆的拖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挑唆相公跟我离心吗?!你怎么不死呢!你才是最该死的!我要跟陆时财合离,对!合离!”
陆时财是宋翠兰的亲儿子,陆旺是宋翠兰的亲外孙,只有李桂荷这个儿媳妇在宋翠兰眼中永远都只是个外人。
她听到李桂荷说的话冷笑一声,苍老的脸上因为太久没有吃饱饭,肉皮松散,仿佛只剩了一层皮附在骨头上,她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李桂荷。
“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现在是你想和离就能和离得了吗?外面的那些大人只要想查什么查不到?当时我儿带着陆辰回来时,你可没少苛待他,你以为一定定国公府能放过你?!呸!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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