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仆人们的眼里哪儿比得上永宁候,完全摸不着头脑,“追啥呀侯爷?”
“哎哟诶!”永宁候气到拍大腿,“是马!真正的千里马!”
“我们没看到什么马啊……”左仆役说。
其他仆役纷纷附和。
“备马,立刻给老夫备马!”永宁候大喊大叫,他祈求老天给自己追上那良驹的机会。
苏挽摆地摊摆了三天了,都不见主顾来,她反思了一下,终于明白问题出现在哪了。
她一边给矮脚马喂食粮草,一边摸着她灰棕色的马鬃道:“大宝贝,你跑的稍微慢一点,不然别人都无法尽情欣赏你的英姿。”
矮脚马听不懂主人的话,只管吃。
苏挽又想,这或许不是矮脚马的问题,就摸了摸挂在马脖子上的那灵植,“杜蘅啊杜蘅,你稍微收一收你的灵通,不然我的儿子女儿们我都卖不出去。”
杜蘅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怎么了,释放出更强烈的臭味,像是在抗议。
“如果你的儿子女儿卖出去,我就不养你们了,任凭你们枯萎,不给水不给阳光,嗯,”苏挽说着还重重点头,“而且你也别想要万子亿孙。”
杜蘅蔫吧了下来。
一代杜蘅的种子所生存的空间就是苏挽的识海,要风要雨还不是苏挽说了算,杜蘅妥协了,它的气味淡了下来,矮脚马也就从残影变成了疾风。
矮脚马又跑了一来回,这次尾巴后头终于追来了个人。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苏挽轻轻哼唱,“不对,那老家伙想套我的马?!”
矮脚马跑到自己主人身后,委屈地哼哼唧唧,然后生气地冲永宁候喷气。
永宁候一开始以为矮脚马无主,见到矮脚马畏缩在素衣仙女身后后,也不惊讶,毕竟这样的良驹,他想要,别人也会想方设法去驯养。
永宁候不知道苏挽的来历,但他是老江湖了,自然不会因为她素衣无华且形只影单就心生轻视,而是下了马,作了揖,很有礼貌的问道:“姑娘,这的马吧?那么敢问姑娘可舍得割爱,我愿意出黄金千两。”
这一开口就是千两黄金,冤大头啊!苏挽眼睛亮了起来。
矮脚马不满地喷气,还撅起蹄子,用膝轻轻撞了撞苏挽。苏挽回头一看,对上了黑亮亮的硕大眼睛,那眼睛充斥着委屈的泪水,大意是:我好歹为你辛辛苦苦跑了三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舍得卖了我?
苏挽还真舍得。
矮脚马连名字都没有,地位可想而知。
苏挽本意是卖杜蘅的,但如今看来将配待杜蘅的普通马包装一下,貌似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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