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衍继续,“至于收到钱的人想怎么使用,哪怕你全部捐掉,反正我死了也就不会有一句怨言。你猜得很对,这次我想把从范家薅来的羊毛也给你一半,原因很简单。从道理上,是给你驱邪救人的奖金。”
从感情上呢?
奉衍拉起过云从的手,以指尖在她掌心缓缓写了一个字——「怂」。
第六十九章
怂, 心上从。
谁的心满是从字,从又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过云从看着一笔一划落在掌心的字,不由自主嘴角上扬,但又及时克制住了。她一本正经地问:“究竟是谁怂?”
“是我。”
奉衍坦然承认, “人的心不大, 一颗心上冠以一个字就够了。心上从, 很好。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情趣, 表达心意的方法很单一, 只会送庸俗的财物。别拒绝,可以吗?”
奉衍再次强调, “至少收下从范家薅来的羊毛, 这真是你该得的, 是驱邪的酬劳。等回了帝都,我也会多给闲山道长一笔酬金。”
话都说到这份上, 不收似乎显得矫情。
“好,我收。”
过云从也认了, 然后就见奉衍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干嘛还傻站着?你去范家薅羊毛, 我把行李收拾好、机票订好,明天回帝都。”
“没别的了?”
奉衍暗道刚刚那段话不只有薅羊毛一件事, 重点在前半段含蓄地表达了心意。
“还能有什么?”
过云从话音一落,仿佛气氛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静静欣赏了一会奉衍极力克制失落的表情,还是没忍心继续耍人。
“你知道的, 「愆」这个字没什么好寓意,表示罪过。”
过云从笑着说,“偏爱心上衍, 是违背理智的危险。我这人也没什么情趣, 一辈子估计也就只想犯一次‘错误’, 难道不需要想得清楚些?”
奉衍听到过云从认真考虑,已经一扫低落心情。
如果爱情是危险品,触碰就是一种罪过,希望两人双向奔赴能够负负得正。
“是该仔细考虑。”
奉衍没有再追问,何时才能获得肯定答复,水到自然就能渠成。
去范家薅羊毛比计划中更加顺利,因为曾定康暴露得很快。
曾定康被邪祟反噬得非常严重,以前用残忍的手段谋杀活人逼得冤魂怨气丛生,那些痛苦都被放大千万倍报复在他的神魂上。不是身体伤害,以现有的医学技术也检测不出为什么他会每分每秒都会承受刺骨噬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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