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奉衍眼角余光一扫,只见一块尖利落石正冲过云从的背后砸去。
他想也没想自己会否受伤,右手抡起木剑去格挡俯落石,左手自然而然地一拉将人护到了身后。
雷击木剑因为对抗阴煞早就变得千疮百孔。
这一下去阻拦快速砸落的岩石,如同螳臂当车,当场就断裂成两截。
巨大冲击力更让奉衍的右手虎口立刻开裂,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手套。
“你……”
过云从被奉衍一拉,是被护在落石砸下的死角中。
两人堪堪站定,她正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傻,我自己会躲,大不了受点皮肉伤’。
后面的话,卡在了过云从的喉咙口。
地洞山摇之际,洞内杂音轰鸣。
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却仿佛忽然安静。
有的情愫如深海暗流,一时不查汹涌而出。涌出就是惊涛拍岸,强烈到难以忽视。
奉衍没能在第一时间压制住强烈翻涌的心绪。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一个人放到心上,重视她到了忘我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却立刻移开视线。
有一件事不该被理智遗忘,他身上尚有未解的血咒谜题。
奉衍几乎瞬间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我没事,只是外伤。”
过云从看着奉衍一秒内的情绪准转,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垂了目光。
目光所及,只见自己的右手还被奉衍紧紧握住。她指尖微动,有一瞬想要反握回去。但大局为重,下一刻迅速抽出手。
“谢谢你。你先止血,我找机会把项向祥和花奇移到角落里。”
过云从将注意力放到了奄奄一息的两个人身上,找准碎石掉落的空档冲了出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被砸死。
刚刚把昏迷的两人安置到角落,石洞内又生异变。
看上去封闭的空间,猛地刮来一阵刺骨寒风。
石洞内为什么温度突变?寒风从哪里来?不等思考,突然能够听见外部雪地上打斗声。
“啊!主人,你为什么要杀我……”
闻非话没完,就没了声音。
然后一阵法器碰撞声:
“噼啦——”
“哧!”
“哐当!”
慧空气息不稳地厉声说:“咳咳。时邕,你别妄想进洞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