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光着脚,机械性地走到衣架边,没有脱去睡衣就将外套直接穿上。
紧接着,双眼无神地走向厨房,但动作迅速地抽取一把切菜刀。举着菜刀,直奔大门,穿上棉鞋就出门了。
噔!噔!噔!
重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从三楼走向一楼,然后就来到户外。
男人没有戴帽子,但仿佛铁打得似的,丝毫不觉得夜风刺骨寒冷。
他面无表情,眼神呆滞,右手举着菜刀。
如果仔细观察,他迈出的脚步仿佛被尺子丈量过,都是一模一样的距离。
“嘶!”
街头巷口,醉汉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
正想着换个姿势再睡,但冷不丁看到路对面的情况,直接被吓得清醒。
马路对过,奇奇怪怪的男人就是住在楼上的邻居妥耶夫斯基。
路灯下,妥耶夫斯基竟然穿着睡裤,而外套都没扣好,头发被冷风吹得乱糟糟。
重点是大半夜不睡觉,他为什么要举着一把菜刀在街头走?灯光一照,刀锋隐隐发寒。
醉汉彻底清醒,本能地想逃跑,但好奇心驱使下又悄悄跟了上去。
随后四十分钟,一路向西跟着走到地铁入口处。
凌晨00:44,地铁已经停运,入口大门紧闭。
只见妥耶夫斯基拿着刀,绕着地铁站的几个出入口转了一大圈。所有出入口在凌晨都是封闭的,他又沿着本来的路线回到了合租房的楼下。
进入公房,身体僵直地上了楼梯,开门进屋子。
醉汉跟了一路,越看越迷糊。最后躲在楼梯口,亲眼看着妥耶夫斯基开锁回了家。
这到底是搞什么?忽然,想起来一种病。
妥耶夫斯基该不是有梦游症吧?做了一年邻居,以前没听说他有这种诡异病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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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日,周日。
随着一天天的登门拜访,名单上的红叉越来越多。
正如过云从的推测,经办地陷事故的调查员与后续道路维修的工人有半数离开了莫斯科。因为留下来的生活比不从前富足,不如去其他地方找一找新的工作机会。
不管是留下的还是离开的,都尽可能地联系上本人。
目前联系上了十一人,他们都表示地陷事故现场无异样,进入坑洞后也没有奇怪感觉。
“还剩四位。”
奉衍对照名单,“下一个轮到去找杰夫·安东,22岁,住在八号线站点的附近。”
“走吧,但愿今天能够新收获。”
过云从知道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遍,尽管一次次地空手而回,但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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