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有不同的作用,攻击、庇佑、传道、祭祀等等。
即便最终使出了血煞那样的攻击术,却可能只是附赠技能,根本不是炼制它的主因。
有人挖出法器后先利用它做了什么,但不愿意承担代价的话,可以设局桃代李僵。
那么胡大智自以为运气爆表地捡漏,变成了一场有预谋的陷阱。只要由他再度启动法器,所有因果代价就转嫁到他的身上。
有这种可能性吗?
过云从不能排除这种猜测。
要验证却不容易,找不到摊主,更不知道玉钺的来历。
先秦太远,远到难以凭空推测制作玉钺法器的起因。
如果能够找更多随葬的相关文字记录就好了,这种法器的主人都是非凡之辈,那么随葬品不会只有一两件玉器。她在异世时习得先秦各国文字,不敢说百分百能解读,但七八成没问题。
“据你所知,去年年末玉钺出现的前后,市场上有没有来历不明的相关明器?”
过云从清楚古玩行的水混得很,即便正规做生意不参与盗墓买卖,但有相关人脉总会收到一点风声。
奉衍却摇头,“暂时没有。”
说是暂时,距离玉钺出现在杂货摊过去了半年多。
而向外打听已有四个月,时间不短了,可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好吧,可能是机缘未到。”
过云从又说回了木牌上的『田』,“木上田是果,但尚不确定那一定是田字。既然小贩们无法准确描述木牌花纹,要考虑是其他的字。”
不是田,还能是什么?
“可能是「鬼」,这字的部分看起来与田接近。”
过云从指出,“田字符,不仅表示田地,最初是面具的象形。鬼,正是戴着面具的大巫,在进行某种沟通天地的仪式。”
假设佩戴鬼字护身符,那对摊主的来历就更古怪。
从古玉着手暂无更多线索,不妨换一个角度,直接从镇压血煞的引子入手。
过云从斟酌用词,“奉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血能镇煞,也许与亲族相关?方便讲讲你的亲人吗?”
奉衍闻言沉默了三秒,还是开口了。
“有关家人,我认为没有特别的地方。父亲是帝都人,母亲是沪城人,在上山下乡去内蒙时认识的。”
奉家是工人家庭,奉衍的父亲奉望和排行第二,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与妹妹。兄妹四人都是望字辈,又取‘时和年丰’做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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