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茂松开被子,缓了缓,刚刚锥心刺骨的寒意就像是一场幻觉又消失不见了。“看来是做梦,这梦太真实了。”
夫妻俩随意说了几句,又是重新睡去。
极寒梦境却没有就此结束。
后来的四五天,周大茂在凌晨一点多总会冷到发颤。朱瑄给他测了体温,却都在36.5正常范围内。
去医院再做检查,没有发现哪里异常。怀疑是精神压力有点大,才会反复做噩梦。
医生给开了一点安神的药,周大茂服用后没有效果。他照常会冷醒,晚上睡不好,白天开始发困影响上班。
这样下去不行。
周大茂开出租接触的人不少,有时也听乘客讲过乡下闹鬼的事,他怀疑自己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仔细回忆,终是想起了从老家回来前一夜,钱晨开车疑似撞上什么东西。
立刻打给老家村子里的公共电话,想要找钱晨转接,但没能听到他的声音。一问才知钱晨左腿骨折在家里养伤,没办法随便走动。
“骨折?”
朱瑄惊讶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搞的??”
周大茂挂掉电话,脸色再也好不起来。
“十天前出了车祸。小钱去考驾照,转弯时轮胎打滑,车辆侧翻,是把左大腿腿骨给折了。听钱老爹的意思,他伤得挺重的,被碎玻璃扎了一腿。”
考驾照也能出这样的事故?
朱瑄没考过,“你不是说钱晨学得挺好,操作也挺稳的。”
“说是见鬼了。”
周大茂复述了钱老爹的话,“钱晨翻车时脑子不太清醒,说有黑影直冲到前窗玻璃,他才立刻打了方向盘导致侧翻。”
见鬼?
朱瑄愣住。鬼,这东西说的人多,见的人少。比起山林茂密的乡村,城市里似乎更少听到。
“怎么会见鬼呢?”
朱瑄连忙问,“他找人瞧过了?”
“说是找神婆看过了,喝了符水,但效果不怎么样。”
周大茂揉了揉眉心,“钱晨歇在家里,骨折的部位打了石膏,医生说养着就好,但问题在于他时不时觉得冷。”
觉得冷,测不出体温异常的那种冷。
“啊!”
朱瑄瞪大眼睛,“这,这,老周,这情况和你一样。”
那要怎么办?
朱瑄着急地站起来,“你平时认识的人不少,里面有没有风水师、跳大神的?快找人去看看。”
周大茂无奈,他也想找有真本事的,但一时半刻没有头绪。“我还真不认识搞这方面的,不如现在就托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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