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文哲不是说说而已,但他没想到奉衍居然立刻回应。
“刚刚听了几句,你们要去找蛇门旧址。”
奉衍看上去并不急切,只表露出一分好奇。“我对民俗旧事比较感兴趣,下午方便加我一个吗?”
汤文哲一愣,原来奉衍并非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
转念一想也不奇怪,他来研究所做项目查文献,还能清楚记得城门相关资料的对应位置,对民俗有兴趣很正常。
当下,汤文哲没有一口答应,他清楚此行的主导权在谁手里,向过云从投去询问的眼神。
“当然可以,午饭后一起去。”
过云从爽快答应,暗道之前果然不是错觉。最初听到蛇门,奉衍没有特别关心,他在意的是由旧事引发的异常现象,那是因为简单的好奇吗?
过云从终于认真看向奉衍。
这人的天庭饱满,伏犀鼻显贵,目光清正而沉稳,标准的才华横溢、平步青云好面相。
然而,凡事最怕但是。
绝大多人无法直接看见气运,比如印堂发黑的黑是真有乌云罩顶,只有很少术士能犹如实质地观测那种厄运。
眼下,一个瞬间在奉衍身上发现了一丝异样,他面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雾气。非黑非白,吉凶难测,又极快地消失不见。
有古怪。
过云从进入玄门从没见过类似面相,她却没有深究的打算,一眼过后又心无旁骛地拿起面前的考古报告继续认真翻阅。
世上的秘密不计其数,不是每一件事都要立刻马上亟不可待地弄清楚,只要奉衍不妨碍下午的蛇门旧址勘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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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
在汤面馆吃了实惠又美味的汤面后,三人乘坐公交车抵达文献提到的蛇门石碑挖掘范围。
“这里挺乱的。”
汤文哲踢开碎石子,抬头就见一片连着一片的施工工地。有的是扩建厂房,有的是新建马路。
根据记载,这一带的老城墙前些年旧被拆了,当时没有保护文物的意识。
现在到处都是尘土飞扬,机械轰鸣声,根本找不到任何旧时蛇门的影子,也一下子瞧不出有阴煞相关问题。
过云从辨析着此处气息分布,无疑掘土挖地成了杂乱之气,乍一看没有凶险之象。她冷不丁说,“汤老师,想一想保罗先生,你凭直觉报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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