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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的,合着这顿饭他们从一点半一直吃到了五点半。
楚燃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有要走的意思,犹豫片刻——虽然觉得这大概没什么用——还是提醒了一下。
“那什么,现在都五点二十了,咱是不是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今晚还得打包行李呢。”
意料之中地没人响应。
他们最后回到寝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点。
负责带队的老师脸黑的跟锅底儿一样,对着一群喝的迷迷糊糊东倒西歪的小朋友们,又实在无话可说,捏着鼻子压着火气点完人数让他们回去洗漱睡觉,然后继续玩儿命给另外几个到现在还没回来的打电话。
说真的,要应付这么一群“大龄熊孩子”,楚燃也是蛮同情他的。
尽管他自己就是“大龄熊孩子”之一。
左右其他人都没收拾箱子,楚燃也就随大流地洗洗睡下。
他倒是没喝酒,但这十几天来积攒下的疲惫压到这会儿基本也到了极限,楚燃人刚沾着枕头就睡熟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竟还是六点一刻准时睁开双眼。
啧,果然生物钟这种东西……
就是在能偷懒的时候拼命阻止你偷懒,在不能偷懒的时候又死活按着不让你起床。
楚燃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从北北床上下来,拿着牙杯和毛巾去洗漱。
他洗漱完从水房出来,正撞上一身加绒运动服,挂着耳机拿着随身听的苏昼小心翼翼地关上他们寝室的房门,看样子像是准备出去晨练。
“起的够早的啊,苏大佬。”
楚燃随意打了个招呼。
对方应了一声,忽然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我去跑步,要不要一起来?”
“……你确定?”
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楚燃扫了一眼外头银装素裹,茫茫一片的操场。
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操场还没清理,这两天本校生的间操和体育课可是都停了,他们总不能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搁雪地里跑吧。
“没事儿,后头有个小操场,是他们学校体育特长生训练用的,昨晚上就收拾出来了。反正你要去就现在换衣服,我等你一会儿。”
苏昼大佬嘴上说的是“全凭自愿”,眼神里却是简单明了的“一起锻炼”。
楚燃不抗拒跑步,对苏昼印象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回了句“好啊”,然后迅速把洗漱用品送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