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培训班招生的老师说的时间和他想的差不多,目前是每周一次,周六周日各一门,他可以先选两门课同时尝试一下。
等到这学期末之后,课程密度就会大幅提升,因为各科之间会有时间上的重叠,所以从这个寒假开始,每人只能选择一门课程继续。
楚燃一点也没纠结,直接选了数学和物理,其干脆程度让接待他的老师很是吃了一惊。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提醒:“论含金量确实是这两科最高,但相应的,难度也会更大,你确定不要尝试一下化学和生物吗,至少去试听一下?”
“不用了,谢谢老师。我知道那两科会简单一些,但我实在是对它们不感兴趣,这样再简单也学不好的。”楚燃笑了笑,明确拒绝了这个建议。
如果只想通过,对他来说最简单的无疑是信息学,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他——只要多做两套真题,楚燃有把握自己能轻轻松松地过关上岸。
但那也没什么意思。
既然到这里来了,楚燃还是希望自己能学点东西的。
学点他感兴趣,并且在未来也确实有用的东西。
那老师见劝不动他,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多什么,给他发了今天上课要用的习题和资料,然后将他送到了教室里。
他今天先试听一下数学,明天再来听物理。
一进教室,楚燃就被里头的场面吓了一跳。这个培训班不愧是老师们口口相传的“小秘密”,地方不算太大,人却是真不少。
作为来试听的非正式成员,楚燃自动自觉地坐在了最后一排,反正以他的身高不至于看不清黑板,没必要非得往前头挤。
更何况前几排现在实在热闹的很。
他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发现教室里隐约分成几个圈子,前几排中间占据最佳地形的是省实验的学生,他们左边靠近窗户的那些看校服像是九中的,右边靠门坐着理工附中的学生,而零零散散穿插在这三个小团体中间,默不作声的就是和他一样没有组织的小朋友了。
楚燃是真没想到他们出来上个培训班也要分派系。
他哭笑不得地啧了两声,低头去看习题。
这节课要学的内容不是很难,楚燃在上课前就把题目做完了一小半。看见老师进来,他很自觉地放下笔,抬起头来专心听讲。
负责数学竞赛的是个中年男老师,看面相大约五十来岁。楚燃一向没有看脸辨认年纪的能力,他盯着这位老师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能肯定他到底退休了没有,反倒是因为过于专注且充满探寻的目光被点了起来回答问题。
楚燃被这猝不及防的点名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这道题是他刚刚写完的。
他简略讲了讲思路,然后直接跳到答案——竞赛课和学校里的数学课不一样,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是一副分秒必争的架势,楚燃觉得自己没必要讲太细。
他的选择非常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