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她还没有嫁给谢峥远,那些梦总不能是她平白无故臆想出来的。
而祝暄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就是自己所忘记了的那些事。
或许她梦里的这些并非只是虚幻的梦境,而是他真实经历过的却忘记的东西呢?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姑娘,怎么了吗?”茗喜说着将用热水浸好的手巾递过去给祝暄擦脸。
“茗喜,我不可能嫁给谢峥远了。”
“永远都不可能了。”
*
平远侯府。
无名有些为难地将自己所听到的话复述给主子。
“侯爷,这一次……祝小娘子是在拿命来威胁了。”
谢峥远的脸色不由阴沉下来,他捏了捏眉心。
“说自己命不久矣?她还真是越来越豁得出去了。”
自从那日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便再没见过祝暄。
她像是在刻意躲着他,避而不见。
而他也隐约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听闻她得了把长剑,每日除了在书房查账,便是在院中习武。
如今又要说自己命不久矣,可见过哪个命不久矣的人日日练着防身之术的?
她现在甚至懒得敷衍他。
起初,谢峥远也只是觉得因为两人认识时间太短,祝暄对他并无感觉。
可是多番试探下来,她分明是对他有情意的,可又为何还会这般抗拒与他成婚?
难不成是想起了什么?
却也不像。
依她那时的性子,若是想起那些事,怕是早就提着剑杀到侯府了,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单纯地百般拒绝圣上的赐婚。
谢峥远的眉头不由紧蹙。
“苏清环那边如何?”
“她始终说自己并不知道是被谁所救,还每日都说要见侯爷您。”
他冷笑一声,垂眸拿起桌上那把匕首:“当心点,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要是死得过于痛快,那上辈子的仇可就没得报了。
“是。”无名应声退下。
*
春日渐暖,暖香苑里的花草也都跟着发了芽。
这几日祝暄格外忙碌,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填满,不给任何空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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