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眠摇摇头:“我不管,我累了,你抱我回去。”
她双眸如星,仿佛深藏着浩瀚万里。
贺兰桀情难自已,将她胭脂霞乱的脸颊亲了亲,温柔地一碰。
崔莺眠紧紧搂住他的后颈,撒娇地凑近,鼻梁蹭蹭他的鼻端,柔柔道:“夫君。”
她如此喊他。
贺兰桀的血液仿佛化作了燃烧的火油,经脉寸寸灼热近乎爆裂。
“什么?”
“夫君……”
崔莺眠伸手推贺兰桀的肩膀,狎昵道:“抱人家回去呀。”
他笑着抱起她,用前所未有的细腻小心,出门坐进马车。
马车行进起来缓缓而去。
回到宫中已是深夜,两人就近在承清宫梳洗一番,便又互相抱着躺入宽大的那方床榻。
贺兰桀的身体渐渐好转,两人便像是小别胜新婚,几乎日日都要腻歪在一起。上了床,崔莺眠还不老实,要到处惹火,被他欺负了一番,才嘤嘤作罢,小狐狸盘着尾巴般缩在他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一会儿是天上的星星用多长的梯子才能够得着,一会儿是初月在遥远的将来的婚事,贺兰桀顺着她的话说,只要她开心便好。
崔莺眠说起初月,就没完了,“我看她腻着贺凤清,这可怎么办。他们可是同姓同宗的兄妹!”
能怎么办?白菜地的老农已经释然了,因此特别淡定。
“哦,出了五服了,算不得近亲。”
崔莺眠还不让,“不行啊,贺凤清到底是姓贺……”
贺兰桀淡淡道:“贺克用为了保住乡侯之名,自愿入赘吴家,其实贺凤清应该姓吴。”
崔莺眠继续要反驳,贺兰桀已经堵住了她呶呶不休的嘴,笑道:“大晔比六朝风气开放,只要出三代就能成婚,至于同姓的问题——想要迎娶朕的女儿,就得拿出诚意来,将来他要是敢来求婚,自然是用吴凤清之名,眠眠,不要操心那么遥远的事。我看,我们的女儿随你,喜欢天下美男色,将来不定是见一个爱一个,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你什么意思?”
崔莺眠一听这话就不对味,不满地拧他胳膊肉。
“什么意思?我见一个爱一个么?贺兰桀你说清楚。”
“我错了,眠眠……”她一路拧,他就一路逃。
认错比谁都快,但下次还敢。
说得就是大晔的圣人陛下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