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能指望任何人了,要脱困,要自救。
这天晚上,萧子初又来了,喝得酩酊大醉,脚步蹒跚,当他过来时,在烛光底下乔茹竹甚至能看到他满眼的水光,他别过头,然后,他右手用力掐紧乔茹竹的下巴,迫她回头看向自己,一个霸道炙热的吻压了上来。
“唔……”
乔茹竹学会了被动承受,死鱼一样膈应他。
但是萧子初这次却咬破了她的舌尖,吃痛的瞬间,乔茹竹拼命推搡起来。
可是她早就没有了力气,骨瘦如柴的两个胳膊轻而易举地就被萧子初控制,他感受着她的反抗,讥嘲一笑,松开她。
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笑:“怎么到今日还不乖?”
乔茹竹的发乱凌乱地搭在纤眉底下,那双发红的眸死死瞪着他。
萧子初拨开她眼前的头发,柔声道:“你乖一点,说不定,我真的将唯一的妻位给你。”
乔茹竹阴冷地发笑。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自信,她会看重他的什么名分?她快要笑掉大牙。
“不过,很是可惜,”萧子初讥诮地微笑,“很快,我的莺眠就要回来了。”
乔茹竹愣了,萧子初说的“莺眠”,难道不是先皇后?可先皇后莫不是早就已经……
萧子初很喜欢她这副呆呆的模样,别有种与众不同的情调,于是握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眼必须看向自己,“以后你便不是莺眠,阿竹,我会这样叫你。”
他简直信心十足,迫不及待:“等莺眠回来,她会是我的妻,你这样不乖,只好……阿竹,就算是先来后到,也只好委屈了你。盼你谅解。”
换做一个月前,乔茹竹已经一口唾沫啐了上去。
但现在,她学会了忍耐,谋而后动。
正面惹怒萧子初没有好结果。
乔茹竹扭过头,眼泪蒙蒙而下,萧子初一怔,从未见过她流露如此脆弱的神情,他心中不知为何也焦急了起来:“阿竹,你怎了?”
乔茹竹泪眼婆娑:“我不知你从哪里找到了你的莺眠,你既然要她做妻,我做妾,也就罢了,你却依然这样待我,羞辱于我,难道我在你眼中,连替身都配不上么?”
萧子初低头一看,她的两只手因为太过柔嫩,与牛皮材质不合,又摩出了道道红痕,纤细白嫩的肌肤覆盖上这样的印记可称触目惊心,萧子初最怕的便是她的皮囊有所损坏,当即取出钥匙拆开了她的牛皮绳。
绳子落地瞬间,乔茹竹呼痛,去揉自己的手腕,被他夺过去,“我看看。”
萧子初满心懊悔自责,“我给你上药。”
因为上次她的手腕就擦破,竹屋里一直为她备了药,其实远不止外伤药,其余的也有不少,萧子初翻箱倒柜地去找了来,拧开瓶塞,挤出上药为她涂抹上。
药膏涂在手上的红痕上,是冰冰凉凉的,丝毫不感到疼痛。
萧子初还是怕她痛了,于是更加小心。
“阿竹,这几天你就在这儿等我,如果能够一举成功……”
他停了一停,换了种与平素截然不同的正经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