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崔氏所出,没有旁人能为我生子
沁芳起初不敢说,怕得罪勤妃,但贺兰桀立刻就要变脸,她又抖了起来,开始害怕得罪太子。
最后,她趴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地回话:“回、回太子殿下,勤妃娘娘做了什么,奴婢不知道,但、但是,上次奴婢就看见,有人、有人给崔娘子端了一碗避、避子汤,今日里来,又、又弄了一碗……”
话没说完,因为“避子汤”三个字,贺兰桀的深目紧缩,他不禁飞快地扭回目光,看向那宁静的,仿佛一派静好的帘帷。
霎时怒意攻心。
那些婆子奉了母妃的命令给她端避子汤,这么大的事,她居然咬死了不说,这样的委屈,她生生受着,心里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是他无情无义,不想要她生的没有名分的庶子,借着母妃的手可以方便行事?
她会觉得自己是个虚伪好色之徒,从而在心里恨着他么?
这时才是真汗下来了。贺兰桀瞥目向沁芳:“还有呢?”
再问,沁芳也是真不知道了,急忙摇头。“太子殿下,奴婢,奴婢是真的不清楚……只知道,娘子每次喝了那汤药之后,都好一阵难受,腹痛得厉害……”
贺兰桀眉心一跳,难怪眠眠方才泪眼婆娑,疼得脸色苍白,他快步走向罗帷,伸手握住她的腕,将她的手拿开,右手向她腹部贴了上去,闭上眼,热力顿时催动,源源不断地犹如江河大海向着崔莺眠的丹田汇聚。
闹了一阵,崔莺眠早无力气,人像落潮时岸滩上搁浅的鱼,除却口鼻还在呼气,仿佛已经动弹不得了,只能任由贺兰桀摆弄。热力涌入身体,才略略好转,四肢开始恢复力量。崔莺眠不禁哼了一声,虽然舒服,却不想看到他,扭脸向里。
贺兰桀额头上的热汗因为俯身而滴落,正啪嗒一下打在她的锁骨上。
犹如新剥开的热烛泪,崔莺眠一咬唇,身体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一层鸡皮疙瘩。
贺兰桀须控制力道,崔莺眠身子弱,过于刚猛的内劲会对她的身子有损碍,因此小心之下,额上的汗珠越聚越多,汇流而下。
崔莺眠的痛觉减轻,力气便有所恢复,等能够忍耐之际,她提起手推开贺兰桀,翻身向里,看也不看他一眼。
贺兰桀的手停在半空之中,错愕地望向她的背影,“眠眠?你还疼么?”
她咬咬牙,对他道:“殿下这样待我,是对我好,可也让我成了别人的靶子,殿下以后还是莫要来了,莺眠福气薄,受不起您的恩典。待殿下加冠之后,自然不缺名门毓秀来配,给殿下生儿育女。莺眠原是不配,更不敢离间了殿下与勤妃娘娘的母子情分,就请殿下也不要让莺眠为难,如此两相便宜……”
贺兰桀暗了眸色,“你在说气话?”
崔莺眠这当然不是气话,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巴不得他不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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