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在想什么?看着镜子,莫移眼。”他从身后扶着她,语气略有不满。
崔莺眠警觉自己竟然走神,连忙扭头敷衍他,身上的金链流苏晃得急促无比,她哪能感觉不到他的情绪不对,低低地哼了哼,“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不公平。”
“嗯?”那一声尾音,拖得比寻常时更长,更性感,他问,“如何不公平?”
笑意若隐若现地折在眉梢眼角,崔莺眠迷迷糊糊的,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显得那样不真切。
崔莺眠哼唧:“殿下如此欺负人,可愿让莺眠欺负一回……”
他稍稍缓了缓,轻轻一笑,低语:“自然是肯。莺眠想要怎么欺负孤,都可。”
“这可是你说的。”她不服气。
“是,孤一诺千金。”他笑着回。
崔莺眠索性就开始想要怎么折磨这个男人,好一出胸中积压已久的恶气。
可是没过一会,她就败下阵来,两泪汪汪了,他偏激出了骨子里的恶劣:“眠眠,你说,要怎么欺负孤来着?胆子越发大了,还敢么?”
“殿下,莺眠不敢了……”
“唤我郎君。”
“……”崔莺眠自幼要强,自然是有骨气的。偏咬着牙不肯唤。
又过了一会儿,终是功亏一篑地泄了气。
“郎君……”
伴随着“嗯”一声,他彻底地笑开了眉眼,仿佛终于求仁得仁,心满意足。
不知何时起,一场来势汹汹的急促的夏雨在楹窗外瓢泼般倾洒下来,庭中芭蕉,叶叶心心,半舒半卷,在雨中静默地耷拉着。
雨浇花端,红翻翠骈,满地狼藉。
一人穿越雨帘而来,在回廊下收了十六角的青花伞,门叩响了三声,咚咚咚,沉闷至极,很不客气,大有一种便要撞门的架势。
勤妃含着威煞的声音响了起来:“崔氏,还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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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太子还在里面呢】
【一辆大卡车的车轮咣当砸脸上】
【】
【爪】
【
【玩的够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