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得此等境地,也只能叹一句活该罢了。
回来的三天,偌大的驿馆安静的不像有人住,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她们的存在,正在古音要放松一点的时候,第三天的下午,回到景朔身边伺候的以蕊突然踏进了这方小院子。
古音看到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可一想到她的身份,也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以蕊倒还好,仍旧友好的朝她笑,只是再也不像以往那样撒开了在她面前展露自己最真实的状态了。
“姑娘,殿下让奴婢来传你,今夜入殿下房中伺候。”
古音手中的书应声而掉,终是逃不掉吗?这个伺候,意思可多了,而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她都不想去。
她有些为难的望着以蕊,小声的推脱到:“我……我最近身体不适,怕伺候不好殿下,以蕊……以蕊姑娘,可不可以帮我同殿下告个假。”
她有些期望的望着以蕊,可以蕊却抿着嘴摇了摇头,似乎也很为难:“殿下说了今夜姑娘必须过去,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的人已经备下了,请姑娘移步吧。”
古音无奈,捡起掉到地上的书放到桌上,看了一旁把担心写在脸上的翠浓,强扯着嘴角露出个安慰的笑,然后随着以蕊离开了。
出来了她才发现来的根本不止以蕊一个,院子外面还有两个丫鬟和两个嬷嬷侯着的,见到她都十分规矩的行礼。
古音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地位高大了,只觉得压力好大,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何种身份去受他们的礼的,连忙伸手扶了一把最近的两个老嬷嬷。
她住的地方和景朔的主院就隔了一条小道,却硬是被这一行人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势,到景朔住的地方,又有两个宫女走出来,还有两个宫女手上端着东西走了进去。
古音不敢看太多,这也是她第一次来景朔的卧房,房间要大上许多,里面的布置竟比她住的地方还要简单一些,就一张书案,一架床,还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梳妆台,一目了然。
只是虽简单却一点都不乱,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连床铺上都看不出一丝褶皱,古音被催着进入了里间,里面早已布好了热水,她一进去,两个丫鬟直接上来,也不打招呼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手法熟练,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不着寸缕。
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果/体,虽说都是女子,也难免羞涩不好意思,手心微微出汗了,她连忙跨进水里,用水掩盖住自己裸露的皮肤。
又上来两个丫鬟扶起她两只手轻轻的揉捏,还有丫鬟在水中放了些什么,古音闻着有股特别的香味。
她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这就是伺候太子该有的仪式吗?原来如此复杂,陈夫人已经算是会享受的了,可像这样的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古音只觉得受宠若惊,同时她们越是正式,她心中就越是不安,景朔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