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是的说着这些凶狠的话,妄想可以威胁到古音, 殊不知这正是古音心中所期望的。
看着随时随地疯癫状态的陈云泽, 古音只觉得以前自己瞎了眼, 怎么会觉得他是个端方君子——
“那你呢?”她冷漠的反问到:“若是我选择了你, 你会给我正妻的名分吗?你敢吗?”
陈云泽噎了一下:“我”
“你不会, 你也不敢,你从头到尾说你如何如何心悦我,可从未有过一句要娶我的承诺,你知道县令大人绝对不会同意,他最重颜面,怎么会允许你娶一个供人玩乐的玩意儿,你本就不受宠,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去激怒他,你舍不下陈家的富贵,舍不得陈大公子这个名头带给你的殊遇,你让我跟着你,你又打算如何安置我?和翠浓,恋歌一样继续做一个随时可以被你送给亲弟弟的妾吗?”
陈云泽不理解:“不过一个名分,你为什么要在乎那些,你明明不是在乎那些虚物的人,而且翠浓和恋歌怎么能跟你比,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只要我心在你那不就好了?正妻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并且保证比她的还要好。”
他这段话引来了古音连连冷笑:“陈云泽,我同你说这些都是在玷污喜欢这两个字,你自以为深情,实则感动的只有你自己,我为什么要为你的自我感动负责?男人三妻四妾确实正常,可是我也可以选择不成为你的三妻四妾中的一个,为何我的选择你就不能接受了,说到底不过自私而已,不要说的那么好听。”
古音很庆幸,她早就看穿了这个男人的本质,他确实对她很好,在这偌大的陈府也曾温暖过她,那年他刚成年就跑来向她表明心意,彼时她也曾想过要不要跟了他,可惜第二日陈县令把恋歌赐给他,他却没有拒绝,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他口中的喜欢,不值分文。之后她刻意疏远,没想到反让他生了执念,她从未觉得陈云泽喜欢的是她,他不过是得不到的不甘心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兰朔,难道他就能满足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古音根本不屑给他解释,他愿意觉得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
“陈云泽,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别再假装深情了,我看着恶心。”
她和兰朔,不过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的事情,两人的结合本就不是因为喜欢,而陈云泽想要的太多,却什么都不愿意付出,若她也爱他自甘下贱也就算了,可惜她不爱,甚至厌恶憎恨他,那她凭什么要遂了他的心愿而让自己难受呢?
古音毫无留恋的走了,这些话她其实早就想对陈云泽说了,他自以为是的深情,不过是最自私的占有,一边抱着其他女人一边说着心悦她,这样廉价的情谁要?更恨他毁了翠浓,他明知道翠浓对她有多重要,却为了报复她让翠浓成为牺牲品,在他心中没有人比他的欲望更重要,他凭什么觉得她会喜欢这样卑劣的他。
院子外,古音刚出门就撞上了刚好路过的兰朔,两人毫无准备的撞上,古音连连后退踩到了裙边,眼看就要摔下去了一双大手揽着她的腰把人拉了回来。
兰朔的怀抱像他的人一样安全感十足,如今还多了几分熟悉感,一看到他古音好不容易忘记的昨夜的事情,立马又一帧一帧的浮现在她眼前。
她整个人立马像煮熟了的虾子推开兰朔的怀抱退后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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